可這能代表什么?
熟悉只是一種感覺而已,不能成為任何憑據。
見她不為所動,池御默默退了回去。
他突然耷拉下腦袋略微沮喪道:“那你說,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是小魚。”
墨玉神色微怔,這個模樣,跟當年小魚向她撒嬌時倒是有幾分相似。
只是讓她相信一個被她親手葬下的復活了,她真的很難相信。
思緒開始飄遠,眼前浮現出少年渾身是血躺在自己懷中的畫面。
那樣刺眼的紅,以及少年逐漸微弱的呼吸,越來越冷的體溫,至今過了十年她都無法忘懷。
那是她不能提起的痛,她不能接受任何人冒充小魚!
“姐姐?”
墨玉回神:“你把衣服脫了。”
池御耳朵瞬間紅了:“這……不太好吧?”
墨玉涼颼颼的眼神掃過去,池御扭捏道:“那好吧。”
為了顯得正式,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裝,脫掉外套,扯掉領帶后,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從最頂上開始將扣子一顆顆解開。
墨玉就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在池御解開最后一顆扣子時開口:“轉過去。”
池御聽話轉身,襯衣半褪,在看到池御腰上的胎記時,墨玉猛地站起身。
她一個箭步來到池御身后,直接將襯衣往下扯了扯,胎記整個暴露在空氣中。
一個大拇指大小,形似魚兒的紅色胎記。
墨玉用手在上面刮了一下,確定那不是后面紋上去的。
池御渾身一個激靈,他手一抖將衣服重新套了起來,隨后轉過身面紅耳赤看向墨玉:“姐姐,你……你看好了嗎?”
墨玉收回手,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什么問題。
她盯著池御的眼睛:“你生日是哪一天?”
“跟你同一天,是你撿到我的日子。”
“我最討厭的人是誰?”
“以前住你隔壁那個胖子,仗著家里有錢總是欺負你騷擾你,后來被你狠狠收拾了一頓老實了。”
提起這件事,池御還頗為咬牙切齒。
墨玉深吸了一口氣,全對。
她垂眸,腳下轉了一圈,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死了十年的人竟然復活了。
片刻后她問:“那你說,你是怎么死的。”
提到這個話題,池御的眼神多了幾分悲傷,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他撓了撓頭,多了些憨憨的感覺。
“姐姐,這件事說起來是我對不住你,原本我是想要為你出頭,讓那些在背后造謠你的人閉嘴,結果沒想到反而還連累了你……”
“當年我也沒想到我會死在那里,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我那親生父母做出來的局。”
說到這,池御臉色冷了下來。
“姐姐,當初那一切,其實是針對我們精心設計的圈套!”
墨玉被他的話說得云里霧里的:“你什么意思?”
池御:“姐姐,你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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