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虞聽聞先生的事跡,心中著實欽佩不已,恨不得能找到像先生這樣的如意郎君,只可惜,聽說先生已經有了伴侶,實在是遺憾。”
段煙虞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滿,微笑著說道。
“沒關系,你要是真調查清楚了,就該知道,我身邊女人可不止一個呢,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做小,剛好夠湊一桌麻將。”
陳宇辰這話,簡直能把人噎死。
旁邊的人已經徹底懵了,于振宏并不知道陳宇辰昨天去段家吃飯的事情,鬼使神差的,于羽靈都沒跟他提這事。
興許是因為昨天那頓飯,吃得實在太詭異了吧。
可于振宏對段煙虞的身份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好歹在騰城扎根幾十年了,對于南云省真正的霸主家族,又怎么會不了解。
段煙虞的身份,甚至可以代表大理段家,然而,陳宇辰竟然敢這么跟她說話,著實讓于振宏大吃一驚。
不過,想到陳宇辰那強大的實力和手段,于振宏也就釋然了。
不談陳宇辰的年齡和其他因素,單就他天人境強者的身份,確實有資格這么和大理段家對話。
只是,段煙虞畢竟是個如仙女般的人物,作為一個男人,這么跟她說話,真的合適嗎?
于振宏心里都為段煙虞鳴不平了,這樣一個絕世美人主動上來攀談,你不熱情也就罷了,還語帶諷刺,這也太過分了。
武田坡則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
之前他就說錯過好多次話,被陳宇辰狠狠教訓了好幾次,他可不想再犯這樣的錯誤。
于羽靈和蘇清宛則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于羽靈倒還好,蘇清宛此時心情卻有些復雜,一般女人看到段煙虞,難免會有一種危機感,尤其是有男朋友的,生怕自己男朋友被搶走。
蘇清宛此時對陳宇辰有不少好感,再者,陳宇辰是慕燕虹的男朋友,若是陳宇辰被段煙虞勾引走了,蘇清宛心里也會覺得對不起慕燕虹的。
可陳宇辰對于段煙虞的勾搭,可以說是完全視而不見,這讓蘇清宛既放心又擔心。
連段煙虞這么優秀的女子,他都看不上,那自己呢?
至于周圍的那些顧客們,也都有些傻眼了。
“這是什么情況?居然有人敢這么跟段小姐說話?”
“我的天吶,這小子是不是活膩了,敢唐突佳人,他就不怕段小姐的追求者把他撕成碎片嗎?”
“說不定這個年輕人背景十分強大,所以才敢這么和段小姐說話。”
來這兒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沒有誰是傻子,雖說看不慣陳宇辰對段煙虞的態度,卻也沒有人會傻乎乎地上去找陳宇辰麻煩。
陳宇辰連段煙虞都不放在眼里,要么是有真本事,要么就是瘋子,不管是哪一種人,惹上了都是麻煩。
“……”
“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段煙虞在心里自我安慰了片刻之后,默念著自己此次的真正目的,臉上再次擠出笑容。
“想不到,陳先生還是這樣一個多情風流的人物啊。”
可惜段煙虞沒那等好運。”
“陳先生到這兒來,想必是沖著賭石來的吧?巧了,我身旁有位賭石界的泰斗——翟信力翟大師。他在國內賭石圈里聲名遠揚,經他之手賭漲的毛料,利潤超過十億。”
段煙虞心里直打鼓,生怕陳宇辰再語出驚人,忙不迭地轉移話題,指著身旁一位身著西裝、約莫六十歲的老者,鄭重其事地向陳宇辰介紹。
“陳先生,幸會。”
翟信力踱步上前,主動伸手,只是眉宇間隱約流露出一抹不屑,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陳宇辰。
翟信力,南云省赫赫有名的賭石行家與翡翠鑒賞大師,自幼便沉醉于翡翠的奧秘之中,歷經無數次賭石實戰,更助人鑒寶,使眾多毛料煥發出驚人的價值,其名望在業內如日中天。
然而,盡管他在賭石界享有崇高地位,但在大理段氏這樣的古老世家面前,卻顯得微不足道。因此,當接到段煙虞的邀請時,翟信力倍感榮幸,心中激動不已。
他自然不敢對段煙虞有任何非分之想,但目睹段煙虞在陳宇辰面前受挫,心中不禁對陳宇辰生出了幾分不滿。
陳宇辰至今仍對段煙虞尋他的真正意圖一頭霧水,但他并未主動探詢,反而從段煙虞的神態中,隱約察覺到她似乎有所求于自己。
然而,翟信力的態度卻讓陳宇辰感到不悅。翟信力那些細微的舉動,旁人或許難以察覺,但在陳宇辰眼中卻無所遁形。
他連手都未伸,只是淡然回應道:“翟信力,嗯,記下了。”
翟信力臉色一變,緩緩收回了手,語氣冷淡地說:“陳先生果然獨具一格。”
從陳宇辰對段煙虞的態度中,翟信力已有所領悟,因此對于陳宇辰的這種態度,他雖感意外,卻也并不覺得特別震驚,但心中仍舊十分不悅。
“記下了”?
我主動示好,你竟連句客套話都沒有,這就是你的待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