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人剛剛沖到對岸的瞬間!
“轟!”
他們身后的冰橋,猛地從中間斷裂,掉進了滾燙的巖漿里,瞬間化作了一團白色的蒸汽。
“好險……”大奎回頭看了一眼,嚇出了一身冷汗。
“別停下!繼續走!”
五人不敢有絲毫停留,繼續朝著溶洞深處狂奔。
他們終于沖回了那條有著石像武士的走廊。
此刻,這條走廊也正在劇烈地晃動。
那些原本已經靜止的石像,在劇烈的震動中,竟然又一次“活”了過來!
它們搖搖晃晃,胡亂地揮舞著手里的石刀石斧!
“別管它們!沖過去!”
“轟隆!”
五人狼狽不堪逃到外面時,身后傳來了震天動地的巨響。
整個龍巢徹底崩塌了,永遠地埋葬在了昆侖山的深處。
“呼……呼……”
大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都被汗水和泥水浸透。
“活……活下來了……老子竟然真的活下來了!”
猴子也靠在一塊巖石上,雙腿還在發抖。
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逃亡,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和心神。
巴圖大叔默默地點上煙鍋,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煙圈都在微微顫抖。
他這輩子走南闖北,什么樣的險境沒見過,可像今天這樣,從一座崩塌的山體里死里逃生,還是頭一遭。
張仲山教授也被猴子和大奎攙扶著,靠在巖壁上,這位德高望重的老泰斗,此刻也是臉色煞白,驚魂未定。
只有陸向東和姜芷,還勉強保持著鎮定。
陸向東第一時間檢查了眾人的情況,確認沒有重傷員后,才走到姜芷身邊,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問道:“沒事吧?”
“沒事。”姜芷搖了搖頭,她看著遠處那片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天坑,眼神有些復雜。
龍巢……
這個充滿無數傳說中靈藥的寶庫,就這么沒了。
雖然有些可惜,但她更清楚,那種地方,本就不該存在于世間。
它就像一個潘多拉的魔盒,只會引來無盡的貪婪和災難。
藥先生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宮主……死了?”
張仲山教授顫抖著聲音問道。
“死了。”
陸向東點了點頭,“連同那只怪物,還有那株血菩提,一起化成灰了。”
“報應……真是報應啊……”
張仲山教授老淚縱橫,他仰天長嘆,“用無數人的性命去追求虛無縹緲的長生,最終卻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可笑!可悲!”
“教授,您先休息一下。”姜芷走過去,遞給他一壺水,“您身體還很虛弱。”
“姜丫頭,謝謝你……謝謝你們……”
張仲山教授握著姜芷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要不是你們,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就要被那群魔鬼拆了!”
“您是國之棟梁,我們救您,是應該的。”姜芷淡淡地說道。
她看了一眼天坑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開口:“教授,您說,那塊從天上掉下來的石頭,到底是什么東西?”
提到這個,張仲山教授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我也不知道。”他搖了搖頭,“藥先生抓我來,除了想利用我對古方劑學的知識,幫他完善‘問天’神物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想讓我研究那塊天外隕石。”
“根據他所說,那塊隕石,似乎蘊含著某種特殊的能量,能夠極大地促進生物的生長和變異。龍巢里那些奇特的動植物,甚至那株血菩提,都是因為常年受到那塊隕石能量的輻射,才變成那樣的。”
“輻射?”
果然,巴圖大叔的傳說,并非空穴來風。
所謂的“吸人魂魄”,很可能就是強輻射對人體造成的傷害。
“藥先生窮盡一生,都在偷偷研究這塊隕石和血菩提。”
張仲山教授繼續說道,“他認為,只要將兩者的能量結合,就能煉制出真正的‘長生藥’。可他沒想到,這兩種霸道無比的能量碰撞在一起,產生的不是長生,而是毀滅。”
“他不是藥神宮真正的宮主。”
就在這時,張仲山教授突然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什么?”陸向東的瞳孔一縮。
“他只是藥神宮在華夏地區的負責人,他們內部,稱他為‘華夏藥主’。”
張仲山教授回憶道,“我聽他和玄鳥的對話中提到過,在他們之上,還有一個更加神秘,更加強大的存在,他們稱之為神主。”
“神主?”
“對。”張仲山教授點了點頭,臉色變得無比嚴肅,“藥先生曾經說過,他的‘問天’計劃,只是‘神主’宏大計劃中的一環。藥神宮的勢力,遍布全球,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龐大和恐怖得多!”
這個消息,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他們費了這么大的勁,九死一生,才勉強端掉了藥神宮。
可到頭來,卻發現,這僅僅是冰山一角。
“媽的!這幫雜碎,還真是陰魂不散!”大奎忍不住罵了一句。
“看來,這場仗,還遠遠沒有結束。”陸向東的眼神冰冷。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邊,突然傳來一陣“嗡嗡”的轟鳴聲。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黑點,正由遠及近,飛速而來。
是直升機!
“是我們的人!”猴子眼尖,看清了機身上的軍用標志,興奮地大叫起來。
“應該是趙天南的后援到了。”陸向東說道。
直升機很快就飛到了他們頭頂,然后緩緩降落在不遠處一片相對平坦的空地上。
然而,當艙門打開,從上面走下來幾個人時,陸向東和姜芷的眉頭,卻同時皺了起來。
下來的,不是趙天南的人。
而是幾個穿著筆挺軍裝,肩上扛著將星的軍官。
為首的,正是之前在京城,將他們“遣返”的那個問責組組長,王干事!
而在王干事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剛毅,肩上扛著兩顆金星的中年將軍!
“陸團長!姜顧問!”
王干事一看到他們,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快步迎了上來。
那態度,和他之前在京城時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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