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可沒有姓夏的人家,就算是有,應該也并非是什么富貴人家。
要不然也絕不可能愿意迎娶蘇寶珠,這個在京城之中名聲已經盡毀之人。
“女兒自知之前所做之事確實有些不悖所容,不知這位姓夏的人,可是……”
“你放心,阿爹跟他說過你的情況,這位姓夏的學子如今就在相爺的手下做事,往后也是要官拜宰相的,到時候等你做了宰相夫人,也沒人再敢嘲笑你從前過往。”
真的沒人敢嗎?
蘇寶珠的目光落在父親的身上。
雖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卻也不曾問出口。
畢竟這場婚事應該是蘇寶珠如今唯一能夠攀爬得上最好的婚事了。
“女兒可以答應這場婚事,只是不知父親可否安排女兒與那男子一見,在這婚前,女兒至少要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吧。”
他看著面前的人,終究默默的點了點頭。
“也好,那本侯便安排人和你見面。”
蘇寶珠點了點頭,而后又聽了幾句,侯爺根本毫不在心的關懷,便放蘇寶珠離開。
蘇寶珠回到自我院子時,正好瞧見侯夫人,如今還坐在房中等她。
“你父親與你說了些什么?可是…要是你父親還敢像從前那般逼你的話,阿娘就算是帶你遠走高飛也絕不會……”
“也不是逼我,給了我選擇,但我選擇留在京城與他選的那個人成婚。”
“他如今已經并非像從前那般權勢滔天,當今天子也絕不可能嫉妒護著他們這些老臣。他如今就是把你當做一個棋子。”
侯夫人滿是心疼的看著蘇寶珠。
蘇寶珠可曾經是自己捧在手心上的明珠。
原本應該有一段極為美好的婚事。
也應該…一生平安順遂。
可如今卻要變成他人手中的棋子,就這樣任人左右。
“不管怎樣,阿娘絕對不會讓你忍受這番委屈,阿娘會想辦法,會想辦法幫…”
蘇寶珠搖了搖頭。
在這個世界之上,原本就不應該一直依靠于任何人。
就連自己的父母亦是如此。
侯府為了未來,侯爺想利用此等婚事繼續與相府之人攀談。
而母親,雖然看似愿意為此而與侯爺爭搶,但一個婦人又有什么樣的能力?
“我可憐的孩子。”
侯夫人緊緊的抱著蘇寶珠,唉聲嘆氣,這也終究無奈。
過了幾日。
那侯爺特意將夏亦然邀請入府,為他二人舉行了份宴會。
然而他卻不在心上。
他一直都想著寧如夢,也正是因為寧如夢,他才幾次三番的在丞相面前露頭,只是想讓丞相知曉他的存在。
他原本以為等到自己成為相爺眼前的紅人,自有機會求取相爺之女。
可沒想到今日竟推了個什么侯府之女給他。
“相爺,我雖并非是…可是我心中已有其他女子,實在無法容得下……”
相爺抬頭看他,那雙眼睛里卻滿是警告。
“這世間夫妻又怎么可能都是同心之人,再說…你喜歡的那些女子,不過都是些風塵女子,終究是上不得臺面,你今日納了妻,明日將人帶進府里那個妾就是了。”
“不是。”
他當然不可能妄求相爺之女,為他而做一個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