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符都離去的背影，看著人決絕的走向最后的失敗的結局。

幾次相見，符都的忠心雖然讓他有些感慨。

但畢竟是邪教的長老，就算心中真有愛才之心，這也不能一味偏頗。

他和軒轅玨聯手，他們這些邪教叛逆早晚會被抓住。

心中就算因此事再有感傷，卻也只能消散。

——

中元節前夕。

符都終于可以抽開身來，一切祭祀的準備也都結束。

她特意將所有流程寫作文書遞給攝政王親閱。

“這皇陵平時也沒什么貴人在此，往年的中元節皆是老奴帶著手底下的人侍奉諸位先人，便也沒有太多流程，可今年畢竟攝政王在此，便按照舊例，還請攝政王過目。”

他點了點頭，而后接過了老嬤嬤遞出去的那卷文書。

通讀下來，倒也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地，只有幾處細小枝末有些被忽略，他親自提筆添上，然后目光落在那老嬤嬤身上。

“嬤嬤思慮周全，過去還有些細枝末節被忽略，本王替你添上了，就按此中行事吧。”

“是。”

老嬤嬤剛轉身要走，軒轅玨卻又故意提及。

“那件事如今已過了許久，本王已不知該如何向京中陛下交代，當初是你向本王承諾會親自尋找他的下落，而如今如何了？”

他雖然知曉那人就在這皇陵暗處，可又不得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求助于老嬤嬤。

“是老奴無能，皇陵之中，老奴已經待人大致走過一次，可實在不曾找到他的蹤跡，而這皇陵之中，陵寢過多，老奴覺得他或許是藏在了哪處暗寢。”

“那怎么辦？難不成本王要等著他自己出來嗎？”

這處埋葬的都是先皇以及先皇的嬪妃，或是功勛大臣。

誰的陵寢都不是能輕易沖撞之地。

便只能夠忍氣吞聲，等著他自己出來嗎？

“回稟攝政王，今日流程已定，老奴最近這幾日會探查各個寢殿，您放心，這幾日定能尋得到他的蹤跡。”

他微微身體前傾，目光中帶著幾分危險，雙手抵在面前的案上。

“這些相似的承諾，你已經說了不止一次，本王不想與你計較…但是…若是再沒有進展，怕是本王只能如實上報于陛下，倒是陛下如何處置便與本王無關了，”

“是。”

老嬤嬤雖表面順承他的意思，但實則轉過身去時，便并不曾將其放在心上。

并早已安排好他以少主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中元夜，就是他們所有人在此處為曾經的大業而陪葬的好日子。

皇陵之中開始忙碌了起來。

平時看似安靜的皇陵，如今那丫鬟們來來往往，軒轅玨與裕安也不好再獨自出門。

便整日里窩在房中，為之前的計劃而再繼續檢查是否有其他漏洞。

“此間還是有些太過冒險，不如屬下還是將此事告訴給王妃，讓王妃在外間接應。”

多一個幫手，能將事情的危險壓縮到極致。

可他卻擺了擺手。

“她是本王的王妃，原本應該在京城之中過著那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可本王已經拖累她，讓人不得不在門外宿在荒野。”

雖她身旁有著云舒，飲食起居也算有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