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的算計?”
軒轅玨頷首,“無論陛下今日究竟是否愿意,太子案的真相,今日必須要浮出水面。”
自從太子離去之后。
他再沒將目光落在自己這個侄子身上。
在得知他多年以毒藥附身,根本無法掙扎之時,他早已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和眼前的一切卻改變了他如今所有的走向。
“你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朕下的毒,那毒只有朕有解藥,你若是不想喪命于此,乖乖聽朕的話,向文武百官說清,沒有什么真相,有的只有你的不甘罷了。”
他此刻也記起軒轅玨身上的毒。
而軒轅玨則是擦了擦自己嘴角臨時畫出來的血跡,而后居高俯低地看著他。
“叔父還真是天真,都說了…本王今日勢在必行,不管發生什么,都無法扭轉本王的內心所想,所以自然…本王身上的毒早已解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天子站起身來走到了他面前,雙手想要握在他肩膀上卻又不敢,那眉眼之中滿滿帶著不可思議。
“當日研制那毒藥之時,他們明明同朕說了,這毒藥哪怕是神醫在世,也一定無解,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解除?”
他不信,甚至覺得這一切不過是軒轅玨的手段。
“你一定是在騙朕,黎明前幾日朕派去的太醫還給你請脈。那個時候還能摸得到你手腕上的毒脈。”
明明……
軒轅玨拍了拍手,而裕安正好將那太醫送了進來。
他扯了扯袖子,看著那如今雙腿都已經要抖成篩子的太醫。
“今日,你還不曾替本王請了平安脈,便在此處請了,也在本王的面前,替本王回了陛下即可。”
他抬頭看著陛下,而后又在軒轅玨的威嚴之下走到了他身側。
手掌搭在他的手腕上,可當初留下的那一脈毒脈,此刻卻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瞪大了雙眼,隨后又害怕的跪倒在地。
軒轅玨收回了袖子,“怎么?本王的身子可有什么不妥,如今陛下尚在,太醫還是得細細回顧陛下才是。”
“王爺的身子并無不妥…甚至比從前每一日都康健無比,至于體內毒藥,早已解除。”
早已解除。
天子放聲大笑,卻還是仍舊有些不可接受。
“這毒藥是連神醫都無法解除的,你定然是想盡了什么法子隱藏了你自己的脈象,所以太醫才摸不出來,對不對?”
他再度緊緊的抓住了那人的肩膀。
“軒轅玨,裝著一時又有什么用?你明知道…如果一直沒有續命的解藥,你必死無疑,這樣…朕保你三年性命無虞,你出去跟他們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天子徹底的慌了,但是此刻已經開始想盡辦法,來讓軒轅玨改變自己的想法。
只可惜,他既選擇…便絕對不會再扭轉半分。
“陛下說笑了,只要能夠為父皇和那些無辜枉死的戰士們正名,讓當年的真相公之于眾,就算是舍本王一條性命又如何?”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
絕不可能因為眼前之人的幾句話語,便扭轉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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