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

御書房內。

陛下已覺得自己如今已握住所有。甚至覺得自己的計劃如今已然成功。

他此刻被困在王府之中，很難脫身。

想要為太子正名，他手中也毫無任何證據，更沒有證人，便只能夠按下這番想法。

若是他有想要背叛之意，如今御林軍將他的府邸看得嚴嚴實實，他…可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逃脫。

然而他卻實在小看了軒轅玨。

“啟稟陛下，皇后娘娘說今日是十五，按照規矩，應該去中宮處休息，娘娘已等候多時，還請陛下啟程。”

他們夫婦二人之間關系早已涼薄。

皇后也幾乎不再將他放在眼中。

從前的幾番互相針對，來往交鋒，不過都沒有輸贏。

可今日皇后竟會給他下了帖子。

“皇后這怕是是個鴻門宴，等待朕多時，不過朕也想知曉，直接皇后究竟會幫誰。”

——

鳳儀宮內。

皇后看著諸人在為陛下即將到來而準備的極為妥當。

本人卻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

一旁的嬤嬤知曉皇后這些日子以來的心中委屈，便也開口勸道。

“老奴是看著娘娘與陛下這么多年走過來的，雖說娘娘與陛下二人之間確實誤會重重，但畢竟也是夫妻，若能將心中的話一一排解，不定以后……”

以后就不會再有誤會。

這些不過都是假設。

天子與她，中間隔著不少東西。

他們夫婦二人永遠只有相敬如賓。

可如今世態如此，沒有劍拔弩張，這是他們彼此為對方留下的最后一絲顏面。

“嬤嬤，本宮特意吩咐你準備的歸子湯，你可弄好了？”

嬤嬤點了點頭，但眉眼中還帶著幾分憂慮。

“老奴特意問過那位，這湯喝下的人必會將身子一日一日的拖垮，娘娘一定要這樣做嗎？您與陛下多年夫妻，什么是不能……”

他們之間早已有了諸多隔閡。

若非是當初蘇雨柔示警，若非是軒轅玨主動安排。

如今郭家上下，怕是，就連看門的狗都早已被他血洗。

更別說如今能保住一條性命，甚至還活得逍遙自在。

“當初是本宮執意嫁他，而本宮與她之間的這份孽緣，也終究會終結于本宮之手，本宮不會再讓他…繼續傷害本宮和身后家族。”

他既然卸磨殺驢。

那就別怪皇后無忌。

身旁的嬤嬤跟隨著皇后多年。雖心中有所勸告，但卻也知，如今一切都只能如此。

“老奴定會為皇后娘娘準備好一切，絕不會讓陛下發覺。”

皇后是相信自己身旁的嬤嬤，自然便將此等重要知識交于嬤嬤。

終于等來了他。

“臣竊見過陛下。”

他直接掠過了皇后，選擇坐在了皇后身旁的椅子上。

“朕與皇后，何必再故作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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