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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寧寧也有謝家遺傳病

    “你可別瞎想。咱們老四為人端正,-->>不可能在外面亂來,這兩娃更不可能是咱們老四的。”

    謝江這么一提醒,黃桂蘭想想也是。

    老四就連娶了胖丫,也是因為胖丫媽在他喝的紅薯粥里下了配種的獸藥,才不明不白地和胖丫睡了。

    在男女關系上他家老四最有邊界和分寸,不可能在外面亂來。

    更不可能有兩個娃娃。

    可是,真的是她想多了嗎?

    “那為啥安安花生過敏,寧寧哮喘,這兩樣都是咱謝家的家族遺傳病。”

    “興許就是巧合。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也說明這兩娃和咱謝家有緣分。”

    “也是。“”

    黃桂蘭突然有些失落,這安安寧寧要真是他們家的孫女,那該多好呀,多水靈,多乖巧,多懂事,多讓人心疼的娃。

    “老謝,我準備拿出咱家的布票,去買幾匹好看點的布,給安安寧寧還有小喬同志,各做一身新衣裳。”

    “我看行,天氣快熱起來了,買透氣的純棉布,不要買的確良,那面料看起來好看,熱天穿著卻容易悶著,別把兩娃悶出痱子了。”

    “行,我買貴的。”

    這時,喬星月在廚房里喊了一嗓子,“安安,去隔壁周婆婆家,把醬油給媽媽拿回來。”

    “好嘞!”安安放下手上的彈珠,起身,拍拍沾著灰土的手。

    見到謝江,她很禮貌地打著招呼,“師長爺爺,你回來啦。”

    “嗯。安安乖。”

    “師長爺爺,我去周婆婆家拿醬油。”

    這個周婆婆真是煩人,不是借油鹽醬醋,就是肥皂、掃帚、蜂窩煤等等……但了從來不知道還回來。

    安安來到師長爺爺家,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去周婆婆家討要借出去的東西。

    黃桂蘭也有些無可奈何,“唉,這周大紅找咱們家借了三十年的醬油了,就從來沒有主動還回來過一次。”

    謝江勸道,“這么多年的鄰居了,她來借就借給她吧,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可她只借不還。”

    “算了,不跟她計較。”

    “不行,我得去瞧瞧,東西拿不回來沒事,可別讓周大紅欺負咱們安安。”

    雖然黃桂蘭只和安安寧寧相處了幾天的時間,卻像是稀罕親孫女一樣稀罕著安安寧寧。

    安安前腳去了周大紅家。

    她后腳便跟了過去,就怕安安被欺負了。

    周大紅正在堂屋里,給自己的孫子吃著桃酥,見到安安進了堂屋,她瞪了一眼,“看啥看,看也沒你的份。”

    說著,周大紅又塞給他的胖孫子一塊桃酥,“小兵,你自己吃,給別她吃。”

    叫小兵的胖男孩子,一邊吃,一邊在安安面前做著各種炫耀的動作:哼,就不給你吃!

    安安心里憋著一口氣,卻禮貌道,“周婆婆,你誤會了,我不是來你家討東西吃的。我是來拿醬油的。”

    “啥醬油?”

    “就是中午你借走的那瓶醬油,我媽媽早上剛剛打的。”

    安安真是煩死這個周婆婆了,可媽媽教過她,沒有觸犯到自己的利益時,就不要跟人翻臉,要處好鄰里關系。

    “不就是一瓶醬油嗎?”周婆婆一臉尖酸樣,“好像不還你似的。”

    安安小手一攤,毫不示弱道,“那你現在還我呀。”

    “你……”

    “周婆婆,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個道理你懂吧。”

    “你個小寡婦生的小賤蹄子,你教訓誰呢?”

    “你說誰是小寡婦,誰是小賤蹄子?”這時,黃桂芳臉色凌厲地踏進堂屋。

    她趕緊走到安安面前,把安安護在身側。

    周大紅立即換了一個笑盈盈的嘴臉,“桂蘭,你聽岔了。我剛夸安安這孩子長得水靈靈的,跟她媽一樣好看。”

    這周大紅就喜歡背地里說人壞話,又不承認。

    黃桂蘭是又氣又沒辦法,這時,周大紅又笑盈盈道,“桂蘭,我這就去給你取醬油。”

    等周大紅出來的時候,取來的卻是一個空醬油瓶。

    安安拎著不對勁兒,“周婆婆,咋都空了?”

    “我中午借過來的時候,就只剩一點了。”周婆婆撒了謊,其實是她剛剛進去的時候,把一大瓶醬油全倒進自己的搪瓷缸里了。

    安安氣不過,“你胡說,明明我媽媽早上才剛剛打滿的一整瓶醬油。”

    周婆婆臉色沉下來,“你這孩子咋凈撒謊,該不會你是媽媽沒打醬油,把這醬油錢揣自己包里貪了,卻污蔑我把醬油用完了吧?”

    說完,周大紅望向黃桂蘭,“桂蘭啊,你請的這個小保姆人品可真不行。她今天貪一瓶醬油錢,明天貪一斤米錢,回頭都說借給鄰居了,這一個月下來不知道得貪你們家多少錢。”

    黃桂蘭是個性子柔軟的,和別人吵不來架,卻很生氣,“你胡說八道什么,小喬同志不是那樣的人。”

    她是相信喬星月的。

    分明就是周大紅貪了小便宜,把這整瓶的醬油都給倒空了,還來栽贓小喬同志。

    黃桂蘭又找不到證據,只能把這股氣憋在心里。

    自己可以受氣,但別人不可以污蔑小喬同志。

    “大紅,我要是聽到你在背后再嚼小喬同志的舌根子,再說她和安安寧寧的半點閑話,我可是要叫家屬委員會的陳主任來評理的。”

    家屬委員會的陳主任,專門調節院里的各種矛盾糾紛。

    像周大紅這種亂給同志扣帽子的人,查實了,是要接受批評教育的。

    反正,黃桂蘭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喬星月母女三人半個不字。

    “桂蘭,我好心勸你提防著你家那寡婦小保姆,你卻要找陳主任批評我,你安的啥心?”

    “你家那小保姆長得跟狐貍精似的,又是個寡婦,她指不定打著勾引你家幾個兒子的主意。說不定,她連謝師長這樣上了年紀的老干部都想勾引。你不留個心眼,你還護著她,你缺心眼吧?”

    黃桂蘭氣到臉色發青,“你胡說八道什么,小喬同志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不偷不搶,勤勤懇懇,做事本分,不是什么狐貍精。”

    黃桂蘭從來沒有跟人打過架。

    這會兒卻想沖上去,把周大紅的這嘴臭嘴給撕爛了。

    周大紅剔了剔牙,一聲嘲諷道,“就她長得那模樣,不是勾引男人的狐貍精,是什么?到時候你男人和兒子都被勾引走了,可別后悔。我可真是好心提醒你。”

    這話氣得黃桂蘭肺都要炸了,可她一個教書育人的教授,當了幾十年知識份子的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罵人。

    這時,堂屋里又走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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