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具體內情,又如何里應外合?”陳無忌問道。
這話聽著就有些矛盾了。
“按照計劃,初九日我們會在城中碰頭,與我接頭那人會根據我手中的情報布置戰術。”女細作說道。
“這一仗去打,顧文杰和蛇杖翁似乎先前并沒有具體的戰術,全權交給了與我接頭那人。那人是誰,帶了多少兵馬,等我見了他我或許會知道,現在我確實給你說不了任何東西。”
陳無忌掐著手指數了一下,初九日,也就是四天后。
他審視的看著這名女細作,思慮半晌后說道:“那我們就談談條件吧,你想要什么才會幫我反殺了這伙鉆進郁南的老鼠?”
陳無忌方才思慮半晌,也沒想到一個能夠誘惑到這名女細作的東西,索性便把這個問題直接拋給她,讓她自已來提。
女細作嘴角輕勾,露出了一抹不知是譏笑還是嗤笑的笑容,“陳都尉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大氣的多,我現在只想要一條生路,避免我生出來一個怪物。我本就是這世間多余的一個人,不想再造這種孽。”
陳無忌忽略了女細作的陰陽怪氣,淡漠說道:“不妨大膽的提一提。”
“僅僅只是一條生路,你恐怕不會那么老實的幫我。而且,一碼歸一碼,憑你說的這些東西,你的生路已經有了。”
女細作有點兒意外,她直勾勾的看著陳無忌,問道:“如果我要權勢和銀子,陳都尉愿意給我嗎?”
“想要什么樣的權勢,多少的銀子?”
“權勢或者銀子,我要當女將軍,或者千兩銀子。”女細作說道。
秦斬紅聞譏笑了一聲,“你這胃口倒是真不小,女將軍,憑你也配?”
女細作沒有理會秦斬紅,只是死死的盯著陳無忌。
“可以。”陳無忌思慮半晌答應了下來,“銀子我舍不得,但讓你當個女將校倒是沒什么問題。”
秦斬紅一臉詫異的看了過來。
在她張口問詢之前,陳無忌以眼神制止。
這事當著女細作的面說不了,但他可沒傻到真把自已的兵交給這個女人去帶,萬一這里面還有蛇杖翁的深層布局,豈不是親手送羊入虎口?
不過,很湊巧,陳無忌身邊恰好有那么一支同樣作惡多端的部曲。
正是以前的郁南府兵。
這些人,陳無忌原本打算把他們當炮灰,讓他們去剿賊的,只可惜一直忙著打仗,倒是讓他們給清閑了下來。
這女人要當女將軍,讓他去帶領那幾百府兵正正好好。
女細作同樣十分意外,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陳無忌問道:“你真的愿意讓我帶你的兵?而不是只給我一個空頭銜?”
“不空,我可以給你幾百人,寸功未建,這是極限!”陳無忌說道。
女細作愣了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可還滿意?”陳無忌問道。
女細作瞥了一眼陳無忌,“我以為我提的條件,已經足夠荒唐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要荒唐,這種事居然都能答應!”
“對于一個配合的細作,我愿意拿出我的誠意。”陳無忌淡笑著,將之前倒好的茶水遞了過去,“喝杯茶,再好好想想,是否還有遺漏的東西。”
女細作徹底的人麻了。
這事的發展結果,跟她預想的出入有些過分的大。
她有些麻木的接過竹杯,捧在懷中好半晌,才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