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峰道:“好吧,我批準了。”
狗蛋急了:“春花姐,俺么也要跟你當偵察兵。”
……
淮江南岸,區廣武望江興嘆,一個主力師打光了,另一個師也消耗掉了大半,殺紅眼的時候,他甚至下令整團白刃沖鋒,可是解放軍一點也不含糊,硬是白刃對白刃,雙方展開肉搏血戰,交換比基本上一比一,兩邊都沒有孬種。
大勢已去,區廣武只得帶領殘兵撤退,等待他的將是軍法嚴懲,即便國防部不辦他,沒了部隊的軍長還有什么資本。
果不其然,回到省城,國防部的電令就來了,將區廣武撤職查辦,軍部警衛營長交軍事法庭處理,以此安撫空軍。
空軍終于占了上風,這才心滿意足的結束“罷工”,派出戰斗機去江北繞了一圈,不過已經沒什么活兒干了。
省城東部一處民宅內,楊樹根向江東省委的領導王澤如同志做了關于開展學生運動的匯報,王部長滿意的點著頭:“小楊同志干的不錯,要再接再厲,發動群眾,把學生運動搞下去,游行示威要形成常態,給反動當局施加連續性的壓力。”
得到贊賞,楊樹根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道:“王部長,我還有一個情況要向組織匯報,陳子錕的長子陳北,當年和我有過一段友誼,我覺得這條線可以派上用場。”
王澤如思索了一下,道:“很對,國民黨高層家屬的統戰工作,歷來是地下工作的一條重要支線,你要利用這個機會,打入敵人內部,建立牢固的關系,不但要獲取情報,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進行策反。”
楊樹根道:“陳北在美國生活了許多年,現在又當了飛行員,就是個花花公子,但他的本性善良,為人正直,我想是可以策反他的。”
王澤如笑道:“小楊同志,策反陳北不是最終目的,我們要策反的是陳子錕本人。”
“陳子錕這個老牌國民黨反動派。”楊樹根露出疑惑的眼神。
王澤如解釋道:“陳子錕雖然是國民黨,但屬于比較進步的左派,還是可以爭取的,他手下有三萬精銳軍隊,如果與人民為敵的話,我軍將要付出重大犧牲,你明白了么。”
楊樹根鄭重的點頭:“我一定不辜負組織的期望。”
忽然在外面放哨的戰友進來報告道:“特務來了。”
王澤如起身道:“這里暴露了,大家撤退,我掩護。”
大家迅速從后門撤離,可是很快又退了回來,楊樹根表情緊張:“后門也有特務。”
王澤如想了想,卷起地毯掀開暗門,下面是旋轉樓梯,陰暗幽深。
“同志們快下去。”王澤如道。
雖然情況危急,大家還是有序的進入暗道,楊樹根道:“王部長你怎么不下去。”
王澤如道:“別管我,你先下,這是命令。”
大敵當前,楊樹根只能服從,深深看了王澤如一眼,進入地道,王澤如蓋上暗門,鋪上地毯,大門已經被敲的山響,他飛身上樓,從二樓陽臺跳到隔壁屋頂上,一腳踩滑摔下地來,腳脖子扭了,疼得冷汗直流,一瘸一拐走到路邊,蹲下來看兩個老頭下棋。
一群特務破門而入,在黨的秘密聯絡點里翻箱倒柜,還有幾個戴鴨舌帽的小特務手插在褲兜里到處溜達,一個家伙瞅見了王澤如,當即喝道:“你,干什么的。”
王澤如不慌不忙:“我是江大的教員,就住在附近,怎么了。”
“怎么了,我看你像**。”特務走過來,不懷好意的盯著王澤如。
從聯絡點里走出一個穿風衣戴禮帽的家伙,看樣子是特務頭子,他沖這邊一擺手:“阿四,不得無禮,王老師是江大的教授,我的老朋友。”
“是,徐老大。”小特務點頭哈腰,向王澤如鞠躬賠罪,顛顛的跑了。
被稱為徐老大的中統特務站長徐庭戈意味深長的看了王澤如一眼,帶領手下撤了,還沒走出胡同口,迎面又是一群鴨舌帽黑風衣的漢子走過來,為首的正是保密局江東站長沈開。
兩伙人立刻劍拔弩張,沈開冷笑道:“徐站長,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徐庭戈道:“我來抓**特務,你來做什么。”
沈開道:“巧了,我也來抓**,看你這樣子好像沒抓到人啊,是不是被你放跑了。”
“你說話小心點。”一個中統特務狗仗人勢的喝道。
沈開身旁的人當即拔槍,徐庭戈的手下也不示弱,紛紛舉起手槍,互相指著對罵。
不過中統這邊有省主席區廣延撐腰,人多勢眾,保密局落了下風,沈開冷冷道:“徐站長,儂想哪能。”
徐庭戈從風衣里掏出金質煙盒,叼了一支煙在嘴上,旁邊立刻有小弟打著火機給他點燃,吸了一口煙,傲慢道:“儂要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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