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爽朗道:“可以,走的時候我通知你。”
宴會上,馬漢三向戴老板獻上一把極為名貴的九龍寶劍,據說這把寶劍是乾隆皇帝御用,劍柄劍鞘上寶石極多,價值連城,見多識廣的賓客們也不禁為之震驚。
宴會結束,戴笠下榻在六國飯店,包下整個第三層,警衛森嚴,里三層外三層。
夜深了,一個仆役打扮的人悄悄上了樓頂,套上黑色夜行衣,不用繩索,直接徒手從天臺下去,一個倒掛金鉤,正對著戴笠下榻的套房,他拿下口中叼著的薄刃,慢慢撥開窗戶一條縫隙,用吹管將一股淡藍色的煙霧吹了進去。
套房外間住的是兩名貼身保鏢,槍法過人,身手敏捷,警惕性也很高,可他倆萬沒料到有人敢對軍統局長下手,嗅到迷霧,頭一歪,睡死過去。
黑衣人開窗進屋,開始悄悄翻箱倒柜,很快找到那把九龍寶劍,正待離開,忽然眼角瞥見一個保險柜,頓時按捺不住,蹲在角落里開始轉動密碼盤。
足足用了五分鐘時間,保險柜才被打開,里面并沒有金銀美鈔,而是一個檔案袋。
黑衣人拿出檔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瞄了幾眼,忽然僵住,過了幾秒鐘才回過味來,打開臺燈,從兜里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微型照相機,將文件一一拍攝下來,依舊放回原處,連九龍寶劍也沒拿,小心翼翼爬出去,回到天臺上,摘下面罩,露出一張全國影迷都很熟悉的英俊面孔來。
前電影明星、汪政府文化部次長,燕青羽閣下,正式恢復了老本行,飛賊的干活。
燕青羽回到北平的下處,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四合院,除他之外還住著倆人,御竜王和淺草珈代。
北平雖已光復,但仍潛伏著大量日本間諜,御竜王正在和一幫特務商量營救川島芳子事宜。
燕青羽沒管他們,直接去了暗房,將膠卷沖洗出來,文件有好幾份,他將其中一份單獨拿出來藏好,另外一份帶在身上,再次出門去了。
軍統北平站長馬漢三一覺醒來,發現枕頭邊放著一個信封,頓時一驚,摸出枕頭下的手槍四下查看,窗戶門嚴絲合縫,沒有闖入的痕跡。
他回到床邊,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從封口另一側剪開信封,里面是幾張照片,上面有文字,看完之后他汗流浹背,打電話將自己的心腹劉玉珠叫來。
“老劉,戴老板要對咱們下手了,怎么辦。”馬漢三道。
“不會吧,咱們不是把九龍寶劍獻給他了么,還送了那么多的寶貝。”劉玉珠有些不敢相信。
馬漢三沉重的說:“我也不相信,可他要不打算下手,整理這樣的文件做什么。”說著將照片遞給劉玉珠。
劉玉珠看完也是冷汗直流:“戴老板這是卸磨殺驢啊,咱們必死無疑了。”
馬漢三想了想道:“也未必,先下手為強……”
戴笠在北平忙了幾天,準備搭機飛回南京,此時他早忘了對李耀廷的承諾,帶著一幫部下先去天津,又去青島,在青島機場登機飛往上海。
……
江東省城,楓林路官邸,陳子錕剛從重慶返回,正在辦公室批閱文件,最近部隊改編工作進展的很迅速,北泰的工業生產也恢復了,形勢一片大好。
電話響了,門崗報告說一位叫沈開的先生來訪,陳子錕讓衛兵放行,在會客室接待了沈開:“小沈,哪陣風把你吹來了,我可是剛下飛機,你就找來了,消息很及時啊,你們軍統是不是盯我的梢啊。”
沈開笑道:“陳叔這個玩笑開不得,軍統可沒這個膽,小侄我就任軍統江東站的站長,特來向您匯報工作,順便商討江東交警總隊劃歸交警總局管理事宜。”
原來抗戰勝利后,活躍在敵后的軍統領導下的忠義救**、抗日別動隊、軍統特務團,以及收編的汪偽稅警團、首都守備師等武裝,統一被改編為交通警察部隊,作為戴笠直接掌握的武裝力量,為統一管理,成立一個全國性的交警總局。
陳子錕大為驚訝:“戴笠吃錯藥了么,怎么打起我的主意了,我的交警總隊和他的是一回事么,亂彈琴。”
沈開訕笑道:“道理是這個道理,我也不清楚戴老板怎么會作出這個決定,我就是先來給您提個醒,大概明后天,戴老板會親自來和您面談。”
陳子錕道:“別明后天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問問他是不是瘋了,收編我的部隊,到底是他戴雨農的意思,還是蔣某人的意思。”
說著拿起電話讓電話局接南京長途,等了十分鐘才接通,那邊說了幾句什么,陳子錕道:“知道了。”
掛上電話,他臉色有些怪異。
“戴老板怎么說。”沈開問道。
“他死了。”陳子錕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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