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靜主動道:“張將軍您好,林文靜,北大中文系三年級學生,這是我弟弟文龍。”
陳子錕補充道:“林小姐的伯父是外交委員會的林長民先生。”
張學良肅然起敬,和林文靜握了握手,趙四小姐和朱五小姐也和林文靜握手寒暄,趙一荻道:“林小姐和林徽因哪個是姐姐?”
林文靜道:“我比徽因略長些。”
張學良本背地里向陳子錕挑起大拇指,贊他找的女朋友有水平,出自名門不說,還是北大的學生,林徽因的表姐,果然拿得出手。
至于頭上纏著繃帶的韓樂天,竟然被人無視了,大家還以為他是陳子錕的隨從呢。
說是打高爾夫球,其實就是一次社交活動,張學良頭戴鴨舌帽,身穿休閑服和軟底鞋,扮相很專業,球技就不敢恭維了,反而是第一次摸球桿的陳子錕打出了老鷹球。
“維克多,你是怎樣做到的?姿勢一點都不專業,反而打出了eagle球。”張學良扶著球桿,稱呼起陳子錕的英文名字來。
“打球不就是進洞么,殊途同歸,你別管我姿勢對不對,能進洞就行。”陳子錕聳肩道,再次揮桿,高爾夫球騰空而起,地上的草皮也被帶起來一塊。
張學良嘿嘿笑了:“林小姐不錯哦,英雄美人,天生一對,有沒有合適的同學,介紹一兩個給我。”
陳子錕鄙夷道:“你不是已經有趙四朱五了么,怎么還嫌不夠。”
張學良道:“你冤枉我了,我和朱五小姐是世交,連玩笑都沒開過一句的,倒是趙四小姐,和我兩情相悅已久,咱們兄弟,我不瞞你,我想娶她。”
陳子錕道:“趙四小姐看起來風華正茂,不知道年方幾何?”
張學良道:“民國二年生。”
“什么!才十六歲,還是上中學,在母親懷里撒嬌的年紀,漢卿,你真下得去手。“陳子錕憤懣道,心中想起了唐瑛,說起來唐小姐比趙四小姐還大兩歲呢,自己都不忍心下嘴,可恨小六子生冷不忌,這么嫩的妹子也吃。
張學良笑道:“時不我待啊,這位林小姐看起來還是個雛兒,昆吾兄我勸你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陳子錕道:“說到這個,漢卿你倒是滿腹經綸啊,說實話,上過多少女人?”
張學良道:“說來慚愧,至今不過百人斬。”
陳子錕瞠目結舌。
遠處,女人們聚在一起議論著。
“你看,漢卿和陳將軍他們在討論什么,這么專注。”
“當然是軍國大事了,他們男人,在一起總不忘說這個。”
香山一游,韓樂天再次遭受重大打擊,他終于死心,自己在林文靜心中的位置永遠比不上陳子錕,但也深深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有朝一ri,我會把你們這些軍閥統統打倒。”傷了自尊的韓樂天在東文昌胡同學生公寓的宿舍房里奮筆疾書,寫了一首長詩來抒發自己的情感,可惜寫出來的玩意沒人看,更沒報刊雜志可以發表,只能自己欣賞之后扔進垃圾堆。
……
張作霖表示愿意接受南方和談,率軍出關,陳子錕順利完成了任務,秘密出京返回南京向蔣介石復命,蔣介石大贊他一番,許諾撥款一百萬,助江東省修建鐵路。
可是北方遲遲不見和談跡象,想必是張作霖仍舉棋不定,四月初,蔣介石在徐州誓師,發起第二次北伐。
南北戰端再開,陳啟麟團作為第一集團軍的尖刀部隊首當其沖,西北軍晉綏軍桂系軍隊全面向北洋發動最后一戰,陳子錕的江東軍也派出了最強陣容。兩和師一個旅的jing兵參與北伐。
總攻令一下,各部奮勇向前,張宗昌的直魯軍一觸即潰,孫傳芳部無心戀戰,節節敗退,四月底即撤出濟南,順德、大名、平山、石家莊等地亦相繼被國民革命軍攻克,安**津浦、京漢兩線作戰均告失敗,不得不收縮戰線,后撤保定、滄州一線。
正當北伐勢如破竹之際,ri本悍然出兵,以護僑為借口進駐濟南,挑起沖突,斃傷中**民千人,將北伐軍一部繳械,又虐殺交涉署外交人員數十名,ri軍兵艦云集青島,作出干涉姿態。
即將勝利的北伐,被迫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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