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一幫什么樣的人啊,他們心里沒有任何的良知和憐憫,他們簡直就是撒旦的化身。
鮑威爾輕輕拍著年輕后輩的肩膀,安慰她道:“這一切就快結束了,相信我。”
負責清理巖洞牢房的是鉆山豹和他的弟兄們,那些骷髏一樣的人是山寨歷年來綁架的廢票,也就是無法獲取贖金的人質,有些人已經關了好幾年了,其實關也就關了,山寨并不在乎這一口飯,可是現在面臨官兵封鎖,崮頂人員暴增,飲食又要受到限制,再留著這些廢票浪費糧食就沒意思了。
看到這些洋票一個個厭惡恐懼的樣子,鉆山豹氣不打一處來,罵道:“老子還不是為了給你們騰地方,真他媽不識抬舉。”
人質們紛紛驚懼的低下頭,他們知道鉆山豹是最兇殘的土匪之一,得罪不起。
……
暗夜,陳子錕穿越了官兵的封鎖線,借助黑夜的掩護潛入土匪的控制區域,雖然土匪在外圍布置了大量的暗哨,但是由于營養不足,十個土匪里有九個是夜盲眼,再加上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暗哨都成了擺設,陳子錕順利的滲透到了巢云觀的后墻。
巢云觀年久失修,土墻早已破爛不堪,到處都是缺口,陳子錕很輕易的就跳了進去,觀內靜悄悄的,連個放哨的人都沒有。
陳子錕躡手躡腳在道觀內搜索一番,發覺此地已經人去樓空,土匪們很聰明,放棄了這個目標顯著的據點,站在空蕩蕩的大殿邊想了一會兒,他徑直進了后院,用刺刀撥開了清風的房門,小男孩倒是警醒的很,一骨碌爬起來,眼睛亮閃閃的:“就知道你會來。”
“哦,你怎么猜到的?”陳子錕收了刺刀。
“我會算卦。”清風得意道,“你是來救人的吧,來晚了,那些洋人都被送到崮頂去了。”
陳子錕轉身便走,清風在后面說道:“你不上去的,抱犢崮只有一條路,遍布機關陷阱,大寨主早就防備著這一手了。”
“聽你的口氣,似乎有辦法上山?”陳子錕一直有種感覺,這個小道童在土匪窩里混了這么久,肯定不簡單。
果然,清風嘻嘻笑道:“我知道一條密道,或許可以上到崮頂。”
“能上就是能上,哪來的或許之說?”陳子錕道。
“道觀后面有一個秘洞,在洞里燒火,崮頂會冒出煙來,這是師父在的時候發現的事情,我還進去過呢。”
“你知道這個洞在什么位置?”
“知道,可我不能白告訴你。”
“說,你要什么?”
“我想下山。”清風眼中充滿了希冀,“我不想當道童了。”
“好,事成之后,我帶你下山,跟我當個勤務兵。”陳子錕伸出了手。
“君子一。”
“快馬一鞭!”清風伸手和他相擊。
兩人來到道觀后面的密林之中,果然尋到一個巖洞,舉起馬燈一照,洞內深不見底,幽暗無邊,四通八達。
陳子錕倒吸一口涼氣,這洞太深了些,如果沒有向導貿然爬進去的話,只怕要活活困死在里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