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t;第1695章去追兇3
“砰砰……砰砰……”
“咝咝咝……”
“嘩嘩嘩……”
各式駭人的聲響交織纏綿,宛如天地間最為磅礴壯觀的樂章,下方的冰川大陸在這股偉力的沖擊之下徹底瓦解,歸于虛無。
厚實的堅冰在須臾間被蒸發殆盡,大地被這股力量撕扯得支離破碎,沉降了萬丈深淵,露出了下方的冰洋,而那些無辜的海魚,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浩劫中淪為了祭品,鮮血將冰洋浸染得觸目驚心,一片赤紅。
兩股雄渾的氣旋在空中猛烈碰撞,猶如天地間的狂風都被它們所牽引,這一激烈的交鋒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
那股足以毀天滅地的能量,不但將周圍數千里的冰川蕩滌一空,使之化為烏有,更讓這片地域好似從世間蒸發,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得沒有痕跡,連空氣都似乎陷入了停滯,不再有一絲流動。
在這沉寂至極的氛圍中,兩位女子終于結束了她們那撼動乾坤的對戰,各自退至百里之外。
雖然身體已略顯乏力,微微躬身,但她們的眼神仍舊熾烈如焰,牢牢鎖定著遠處的對手,眼中閃爍著堅毅與不屈的光芒。韋雅思強撐著疲憊的身軀,抬眼直視著被天道宗圣女元靈占據的何雨詩,目中寒光閃爍,語氣中帶著警告與痛心:“天道宗圣女,你若再不收手,恐怕到頭來也會傷及自身,這不僅會給他人帶來災禍,更會反噬于你。”
天道宗圣女的元靈,猶如一條狡詐的蝰蛇,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何雨詩純凈的元靈深處,時而讓她的神志變得混沌,難以分辨對錯。
然而,韋雅思與何雨詩之間,卻因著姬家的過往,有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復雜關系。她們雖非摯友,但也算是因緣巧合下的半路親人,這份情感讓韋雅思在面對天道宗圣女時,內心更加五味雜陳。
此刻,天道宗圣女借由何雨詩之軀,以一種冷漠至極的眼神遠遠地看著韋雅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韋雅思,你這老朽之人,有何資格來訓斥我?你的那些腌臜之事,我早已洞察一切,你以為能瞞天過海,卻永遠瞞不過我,更瞞不過天道。”
韋雅思聞,身軀猛地一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驚雷擊中,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天道宗圣女的話語,如同銳利的刀片,將她內心深處的傷痕剖開,那些年來一直深藏的罪惡感,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噴涌而出,幾乎讓她窒息。
“你……你究竟意欲何為。”韋雅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內心的驚恐與痛苦交織,讓她幾乎無法站穩腳跟。
面對此景,天道宗的圣女發出了陣陣狂笑,那笑聲中透露出幾絲癲狂與自得:“何其可笑,身為仙林宗的圣女,你卻連坦誠的勇氣都蕩然無存。你以為,你對姬祁那小子暗藏的情愫,旁人會毫無察覺?你對他關懷備至,他就會因此對你心存感激嗎?真是無比的幼稚。”
韋雅思的面色愈發慘白,她覺得自己的心房好似被一只無形的手牢牢攥住,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錐心的疼痛。
“你此何意。”她的嗓音已近乎尖叫,雙眸中充滿了驚懼與惶然。
天道宗的圣女步步緊逼,她每向前一步,都仿佛在韋雅思的心上狠狠刺入一刀:“你懼怕我墜入魔道,但你更加畏懼的是自己也步入那萬劫不復之境吧?倘若當年姬祁真的得償所愿,或許此刻的你早已深陷魔淵,難以自拔。小姨?義母?這些稱謂于你而,真的還那么重要嗎?你何不拋卻那些虛假的矜持,與他共赴巫山,豈不是皆大歡喜?你為何要選擇拒絕?難道你的心中,還殘存著那可笑的貞潔觀念?”
韋雅思氣得渾身顫抖,銀牙緊挫,幾乎要將雙唇咬破,鮮血順著嘴角絲絲滑落。
“天道宗圣女,你休要在此口出狂。”她的聲音里滿是憤怒與屈辱。
然而,天道宗的圣女卻渾然不把這話放在心上,繼續冷笑著嘲諷道:“敢作就要敢當,你以為你逃離姬家,就能擺脫姬祁的癡纏嗎?遲早有一天,他會找到你,而你也會忍不住那致命的誘惑,到那時候,你們二人都會墜入魔道,我倒要瞧瞧,你還有何臉面來指責我。”
“我誓要殺了你。”韋雅思終于忍無可忍,怒喝一聲,再次舉起手中的長劍,欲向天道宗的圣女發起致命的一擊。
然而,由于先前的那一記絕強的攻擊,她已經耗盡了大量的靈元,此刻的她,即便是想要提起長劍,都已顯得力不從心,更不用說再施展出那般威力無窮的招式了。
天道宗的圣女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其中夾雜著幾分戲謔與篤定:“韋雅思,別演了,你的小把戲怎么可能瞞得過我呢?你的一舉一動,我早已盡收眼底。”
她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俏皮的笑意,繼續說道:“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出一門,何必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在這里拼個你死我活,傷了彼此的和氣呢?你身為仙林宗的圣女,而我則是天道宗的圣女,兩大宗門本就相鄰,以往也多有往來,情同姐妹。更何況,你還是姬祁的小姨、義母,而我,雖然現在是天道宗的圣女,但曾經也是何雨詩,我們都曾差點落入那個男人的魔掌,這樣的經歷,難道還不能讓我們的關系更進一步嗎?”
韋雅思一聽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喝道:“你給我住口!沒錯,我是韋雅思,但你早已不是何雨詩。如果你能變回何雨詩,還她自由,我或許會認你這個姐妹。但現在的你,不過是天道宗圣女的一縷殘魂,我怎么可能與你為伍。”
天道宗圣女眼神一寒,緊緊盯著韋雅思:“我已經和你說過無數次了,只需要再等兩年,等時機一到,我和何雨詩的靈魂都會得到解脫,這也是何雨詩自己的意愿。你別在這里無理取鬧,壞了我和何雨詩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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