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萬古……”生死存亡之際,萬睡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技能。他雙眼一閉,整個人仿佛融入了虛空,四劍隨之失去了目標,消失在空氣中。
然而,天子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深知萬睡的“一睡萬古”并非無懈可擊,而自己的“誅天四劍”已達人劍合一之境。
果然,只見天子輕輕一招,四柄神劍便從虛空中重新顯現,而萬睡也從虛空中跌落,重重地摔在玉殿之上。
此刻的萬睡,依舊緊閉雙眼,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誅天四劍則懸停在他的頭頂,散發著攝人的光芒。
天子緩步走到萬睡面前,目光復雜。他深知,萬睡雖敗,其實力與潛力都不容小覷。他嘆了口氣,苦澀地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天宮府的力量遠超你的想象,‘一睡萬古’固然強大,但你尚未修煉至大成。你太心急了……”
在漫長的歲月中沉眠,這是一睡千古家族歷代相傳、深邃莫測的至極秘技。它不僅是家族無上榮耀的標志,更是讓整個修真界為之顫抖的恐怖傳說。據說,一旦此招祭出,便能將任何人拉入一個由施展者絕對統治的夢境維度。在那個空間里,不論你是修為高深的巨擘,還是持有天尊神器的強者,都將喪失一切力量與防御,只能任由施術者擺布。即便是曾經威震一方的天尊神器,一旦被拖入夢境,也會立即黯然失色,淪為平凡無奇之物。
然而,此招雖威力無邊,卻也因其極端的殘酷與無情而飽受爭議。它猶如一把雙刃劍,既是一睡千古家族的守護圖騰,也是修真界眾人內心的恐懼之源。
“你就繼續沉眠吧,一睡千古家族的血脈。在這紛亂的修真世界中,我暫且替你抵擋風雨,護你周全……”天子矗立于萬睡之側,聲音沉穩而堅決。他抬手祭出誅天四劍,這四柄劍每一把都蘊藏著摧毀世界的偉力,此刻在天子的手中更是光輝璀璨,猛然向萬睡斬去,似要將這永恒的沉睡永遠禁錮。
……
“不……”深藏于山體內部的姬祁,仿佛感知到了某種預兆,瞬間,他體內爆發出一股難以喻的磅礴力量,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龍吟,將那座高達數十萬米的山岳撼得搖搖欲墜,最終轟然坍塌。他的頭顱在黑夜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那是他血脈覺醒的征象,兩顆巨大的眼睛猶如熾熱的太陽,穿透虛空,直視九霄。他仿佛能夠洞察世間一切奧秘,感知萬物的存在。
不遠處,一個神秘的湖泊悄然浮現,它無根無基,憑空懸掛在半空之中,猶如一片遺落塵世的仙境。而在湖泊的中央,有一口一米見方的靈泉,里面流淌著清澈的圣液,這是修真界中難得一見的珍寶,據說能夠凈化心靈、重塑肉身。
然而,此刻的姬祁卻無心歡喜。他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光華,仿佛在訴說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故事。那是他體內靈力洶涌澎湃的標志。他那干癟的面容愈發扭曲,似乎正承受著難以喻的劇痛與煎熬。方才在夢境之中,他恍惚間望見了萬睡那沉寂的身影,目睹了大師兄被利劍斬首,最終頭顱高懸虛空,飽受曝曬的凄慘場景。那一刻,他的心好似被利刃割裂,痛楚難當。
“他們在天宮府難道真的遭遇了挫敗?”姬祁低聲自語,雙眼之中燃燒著兩簇熾烈的火焰。
隨著他的意志驅動,寒冰王座與血爐驟然浮現,這是他隨身攜帶的兩大神器,每一件都蘊藏著毀滅世界的力量。
與此同時,青蓮也悄然綻放,將他溫柔地包裹其中,給予他最后的庇護。
“無需如此……”姬祁仿佛在與這三件神器對話,他輕輕一揮手,將它們全部驅散。他深知,自己必須獨自應對這一切挑戰,無法依賴任何外界的力量。
于是,他孤身一人,步履蹣跚地邁向那個神秘的湖泊。湖泊四周,彌漫著更加駭人的吞噬之力,那是一種能夠吞噬萬物生機與力量的詭異存在。
姬祁的皮膚開始脫落,牙齒早已脫落殆盡,就連腿骨也緩緩地化為飛灰。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的退縮與膽怯。
寒冰王座與血爐在遠處徘徊不定,它們似乎想要上前援助姬祁,卻被他一聲低沉而堅定的怒吼制止。
“別靠近我。”姬祁的聲音雖然嘶啞無力,但卻透露出不容反駁的堅決。他如同一根即將枯朽的木樁,屹立在那里,任由那恐怖的吞噬之力無情地侵蝕著自己的身軀。他的皮膚開始干裂,僅剩的骨骼也緩緩地消散。
然而,姬祁依然堅定地前行著。他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焰,那是他對力量的無盡渴望與追求。沒有任何障礙能夠阻擋他獲取第八種圣液的決心。
紅粉女圣所留下的秘密,他今日定要揭開。他想要親眼目睹那位超凡脫俗的紅粉女圣,究竟留下了何種驚世駭俗的傳承。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絕不會借助任何外力的幫助。這是紅粉女圣對后輩設下的考驗,同時也是對他自身的一種磨礪與試煉。
唯有那些真正的年少英豪,方能獲取她遺留下的珍寶,否則,她絕不會手下留情,即便是天才橫溢之士,也難免遭到她的抹除。
終于,姬祁抵達了那片神秘湖泊的核心——圣液池。前方,那誘人的光芒在閃爍,僅九十米的距離,卻如天塹般難以跨越。每一步前行,都伴隨著吞噬之力的肆虐,這股力量比前七次探險時更為兇猛,仿佛要將他整個吞噬。
然而,姬祁憑借驚人的意志力和對生存的渴望,硬是在這股幾乎能撕裂靈魂的痛苦中,一步步向目標邁進。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