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推開慕容悅,目光中滿是驚愕與不解:“你……你到底是誰?”
慕容悅的情緒竟然能牽動他的元靈,這讓他驚駭萬分。他連忙后退,試圖拉開與她的距離,以平復內心的洶涌澎湃。
“我是悅兒啊,晴天,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慕容悅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用那雙充滿幽怨與媚態的眼睛深情地望著姬祁,“我是你的悅兒啊,你真的就這么把我忘了嗎?”
姬祁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承認自己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但從未有過趁火打劫之舉。他斬釘截鐵地說:“抱歉,我承認我確實長得不錯,但我從不干那種乘人之危的事。我并非你說的晴天,更不認識你。”
然而,慕容悅似乎并不愿接受這個事實,她固執地堅信:“不,你一定就是晴天。這世上不可能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且說姬祁談之際,語調悠長且帶有些許不羈,就連他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間展露的那份散漫之態,也與昔時的晴天別無二致,仿佛歲月的流轉對他僅是表面之更,內在依然如故,僅僅是外貌有了蛻變。
“對不住,我并非……”姬祁無奈搖頭,心中暗自思量,這位女子是否已然認錯人至此?難道自己的容貌真的與那“晴天”有著某種難以說的相似之處?他的心頭掠過一絲微妙的感覺,假若真有此事,這誤會倒頗有趣味。
然而轉念又想,倘若她將自己誤認,且因這誤會而心生情愫,他可不愿成為任何人情感的寄托,那種滋味,想必定是苦澀非常。
“不,你便是……”慕容悅以衣袖輕拭眼角淚水,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決,“歲月或許能更改人的容顏,卻無法抹去人的本質。你的性情,那不經意間展露的頑皮模樣,與當年的晴天一模一樣。”
“嘿,我哪頑皮了?”姬祁哭笑不得,他自認為自己正直善良,偶爾還帶些羞澀,何時被賦予了這樣的“美譽”?他心中暗道,怕是這位夫人因思念過深,以至于產生了錯覺。
姬祁清了清嗓子,欲要緩解這窘迫的氛圍:“這位,呃,姑娘,你或許是認錯人了。我并非你口中的晴天,更未曾有幸與你相識。我來到此地,其實是因為……”
他指了指不遠處甲板上那片神秘的銀色光輝,那是他無法理解卻又異常吸引他的奇景,正是這道光芒,指引他來到了這渭水之畔。
慕容悅聽罷,目光微轉,看向一側靜靜佇立的慕容淺淺,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寧靜。是啊,即便晴天真的再度出現,自己也已身為人母,歲月已然改變了許多。她苦笑一聲,心中那份不切實際的遐想逐漸消逝。
“晴天,昔日是我之錯,我不該……”慕容悅的聲音再度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不該違背我們的誓……你經歷了如此多的苦難與絕望,這令我……我內心始終充滿了無盡的懊悔。”
她的話語里飽含著深深的歉疚與自我責備。聽著姬祁的心聲,他的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