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生平罕見,能避開我天機宗天道眼之人,你確是個中翹楚。這份能耐,即便是老夫年輕之時,也自愧弗如。”
他語氣一轉,變得更為凝重:“你的元靈,實在太過奇異,仿佛是雙重元靈的交織,其中一道更是被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緊緊纏繞,即便是老夫的天道眼,也難以窺其真容。這或許正是你既是情圣傳人,又為圣女所親近的緣由。據老夫所知,情圣當年,亦是擁有雙重元靈之人……”
“什么?!”姬祁心中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望著方臉中年男子。他深知自己雙重元靈的秘密——重生后的他,占據了前世姬祁的肉身,同時也繼承了前者的記憶與元靈,只不過那前世的元靈早已被他牢牢壓制。
他此刻的狀態,宛若一棵沉眠的古老巨木,對他而并無實質性的觸動。然而那位情圣……為何情圣竟也會擁有雙重元靈?難道說,情圣同樣是一位歷經重生的存在,或者是一種超乎尋常邏輯的生命體?這個想法一旦在腦海中生根,就如同春日里瘋長的雜草,再也無法抑制。
“他不會……同樣是一個時空的旅者吧?”姬祁心中暗自猜測,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平靜。
他抬頭看向那位方臉的中年人,以一種試探的口吻問道:“你們天機宗,究竟是何等的存在?不要用那些虛無的名頭來敷衍我。情圣源自情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可他為何會擁有雙重元靈?至于我,你看不透也是理所當然,畢竟我這與眾不同的天賦,豈是普通人能夠輕易看透的?”
方臉中年人聞,不禁放聲大笑,隨手拎起酒壺大口暢飲,又撕下一大塊羊腿肉,邊嚼邊說:“情圣,那可是已經成就天尊之位的超級強者,他的出身、他的秘密,哪里是我們這些凡塵俗子能夠輕易猜測的?世人皆知他來自情域,但又有誰能夠真正說清楚他的來歷?有人傳,他并非情域土生土長之人,只是在情域成長壯大,最終名揚四海……”說到這里,他抬起頭望向姬祁,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深意的笑容:“你身為情圣的傳人,又身具如此獨特的雙重元靈,想必已經有許多人向你透露過情域的秘密了吧?”
姬祁心中不由得一動,眉頭再次緊鎖起來。的確,自從他踏上修行之路以來,無論是無相峰上的老瘋子、元頤、萬睡等人,還是封家、弱水宮以及其他圣地的高手,都曾或多或少地向他透露過關于情域的秘密。
那些關于情圣、關于情域深處未知力量的傳說,就如同迷霧籠罩的大海中的燈塔,既引人向往,又讓人心生畏懼。
直到現在,姬祁對情域的秘密依舊一無所知。那片領域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片深邃而遙遠的迷霧,正等待著他一步步去揭開。每當夜深人靜,他都會想起關于情域的傳說,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渴望:那秘密究竟隱藏在哪里?又會在何時何地顯露出一絲端倪?
“笑什么笑,你也不知道情域的秘密吧?”姬祁向對方投去鄙視的眼神,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還天機宗,說得好嚇人,不過是幾個道士天天對著老天唱佛法,搞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
方臉中年人聞,依舊和煦地微笑著,仿佛姬祁的諷刺只是無關痛癢的微風。
“情域的真正秘密,就連我這樣的存在也無法窺探一二,”他緩緩說道,“或許只有那傳說中的情圣才知道。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有無數人都死在了情圣天尊之意的鎮壓之下,因為他們渴望探索那未知的秘密,卻未能承受住那份力量。”
“哼,不知道還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姬祁翻了個白眼,隨手扯下一大塊羊肉丟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問:“老家伙,你到底是哪個年代的古董啊?”
方臉中年人的眼神微微一頓,仿佛在思考著什么深奧的問題。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讓姬祁不禁升起一絲疑慮。
姬祁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心中暗想:難道這老家伙不是人?是某種神秘的獸類,還是修煉成精的妖,又或者是隱藏在黑暗中的魔?
他抬頭望向窗外,只見烏云密布,雷聲轟鳴,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顫抖。這樣的景象,更加讓他懷疑這方臉中年人的身份。
“曾經我也是人呀……”方臉中年人突然發出一聲感嘆,讓姬祁心中猛地一驚。
“曾經是人?那現在變成什么了?”姬祁脫口而出,臉上滿是驚訝和疑惑。
方臉中年人注視著姬祁那錯愕的表情,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他緩緩開口:“天機宗的人,都曾是凡人。但當我們踏上追求天道的征途,便不再普通。我們成為了天道的使者,甚至化身,圣女亦是如此。”
“大不慚。”姬祁冷笑,眼中充滿嘲諷,“妄圖成為天道?癡心妄想。更何況你們一群人都想成為天道,憑什么?”
方臉中年人并未動怒,只是微微一笑,轉而問姬祁:“我給你的那門占卜天術,你可有所領悟?”
“抱歉,本少對那玩意兒沒興趣,已經當廢紙扔了。”姬祁哼了一聲,滿臉無所謂。
“呃……”方臉中年人聞,險些吐血,但隨即釋然地笑了。
他知道姬祁在開玩笑,自然不會當真,于是提點道:“那門占卜天術非同小可,能助你開啟天道眼。不過,你天賦太差,能否開啟就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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