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此景,須彌至的面色愈發陰沉。他萬萬未曾料到,姬祁單憑個人之力,竟能讓須彌峰上下皆陷入恐慌之境。這等震懾之力,于他而,實屬前所未見。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悄然爬上心頭,仿佛他過往的一切奮斗,在此刻都黯然失色,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而那些來自其他山峰的修行者們,則在一旁漠然注視,他們目睹著姬祁獨自挑戰整個須彌峰的壯舉,內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欽佩之情。他們深知,無論這場對決的最終勝負如何,姬祁都已經在彌陀山上銘刻下了自己的傳奇之名,一戰之間,聲名鵲起。
“無論戰果怎樣,姬祁已在彌陀山書寫了不朽的一頁。”有人輕聲感慨,語氣中既有敬仰也有惋惜。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注定要成為彌陀山上流傳百世的佳話,被后人銘記。
“此刻,我恍然大悟,為何那些峰主在私下密談時,總是懷揣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敬畏,屢屢叮囑各自的弟子,切勿去挑釁無相峰。”一位年歲較長的修行者,聲音壓得很低,眼中既有驚愕也有困惑在交織。
“他們簡直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狂徒,”另一位修行者接過話茬,語氣中潛藏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畏懼,仿佛某些恐怖的回憶正悄然涌上心頭,“他們行事毫無邏輯可,一旦攀附上強者,就如同附骨之蛆,而若有人膽敢招惹他們,就如同被惡犬盯上,無論誰都會被他們死死咬住,絕不松口。”
一個年輕的弟子,聲音中帶著顫抖,顯然被接下來的話語深深震撼:“更令人心驚膽戰的是,那個叫姬祁的年輕人,僅僅在無相峰待了三年,就憑借一己之力,攪得須彌峰上下人心惶惶,死傷無數,手段之殘忍,簡直讓人不寒而栗。試想,如果無相峰中像他這樣的弟子并非個例,那其他幾位名聲在外的弟子,又擁有著怎樣令人難以想象的恐怖實力呢?”
眾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了姬祁的身上。此時的姬祁,已經如同強弩之末,身體在微微顫抖,嘴角掛著絲絲血跡,但他的雙眼卻異常明亮,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瘋狂與不屈。即便是這樣一幅虛弱至極的模樣,站在那里,也如同從地獄歸來的厲鬼,讓人心生敬畏,無人敢輕易靠近。
須彌峰主須彌至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盡管他自己也因先前的激戰而受了重傷,但他心里明白,今日若不除掉姬祁,須彌峰的顏面將蕩然無存,那些無辜死去的修行者也難以瞑目。見門下弟子因恐懼而踟躕不前,須彌至不再遲疑,決定親自出手。盡管他的力量已經接近枯竭,但那份屬于峰主的威嚴與恐怖依舊存在,一擊之下,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開來,配合著手中的神兵利器,直取姬祁的要害。
“就憑你也想殺我?”姬祁冷笑一聲,雖然手臂在顫抖,但手中的長劍卻如同有了靈性一般,染血的劍尖與須彌至的兵器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他身上的煞氣如同實質般翻涌,盡管七彩已經黯淡,卻如同夜幕下的鬼火,令人心悸。現場每位修行者皆被一股莫名的恐懼與絕望所籠罩,難以表。
“砰——”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姬祁與須彌至的力量猛然相撞,隨即兩人皆倒飛而出,口吐鮮血,衣衫被猩紅浸染,傷勢之重令他們的身軀顫抖不已。
“滅了他!捍衛須彌峰的榮耀!”須彌至咆哮著,語氣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堅定。在他的激勵下,那些之前還心懷恐懼的修行者們鼓起勇氣,與須彌至并肩作戰,手持兵器,向姬祁發起最后的沖鋒。
“來得正好!”姬祁狂笑著,笑聲中帶著決絕與癲狂。他無視身體的疲憊與傷痛,再次揮舞長劍,沖向圍攻的修行者們。他身上的煞氣愈發濃烈,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陰冷腐蝕的氣息,猶如死神的鐮刀,無情地奪走生命。
戰斗重燃,姬祁在人群中靈活穿梭,劍光所至,慘叫連連。盡管須彌峰的修行者們人數眾多,但在姬祁那舍生忘死的攻擊下,逐漸陷入劣勢。空氣中血腥味愈發濃重,壓抑與恐懼的情緒難以消散。
這場戰斗,不僅是姬祁個人實力的展現,更是無相峰與須彌峰之間恩怨情仇的一次激烈碰撞。
……
兩方的大戰再次如潮水般爆發,盡管戰況已不如先前那般激烈,但空氣中彌漫的肅殺之氣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重。每一次武器的交鋒、每一次法術的碰撞,都伴隨著有人咳血倒地的慘烈景象。這些曾經的強者,如今都已是強弩之末,他們暴動的力量越來越小,如同風中殘燭,每一次揮劍、每一次施法,都似乎是在用生命做最后的掙扎。
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中,姬祁的身影顯得格外突兀。他手中的長劍如同游龍出海,每一次揮舞都精準而致命。在一次巧妙的身形變換后,他抓住了一個轉瞬即逝的機會,一劍刺向了一名修為深厚的修行者。那名修行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便在瞬間被姬祁劍上的煞氣腐蝕,元靈更是被這股霸道至極的煞氣吞噬得干干凈凈,連一絲殘魂都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