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土著兄弟策馬沖進了-->>窩棚,展現出超越常人的好伸手,一貓腰將那個正在施暴的醉鬼提了起來,然后又沖窩棚里沖了出來。
要說殘暴,這些舊金山土著出身的戰士也挺狠的,將那混蛋,人渣捉出來之后,便手起刀落。
“嚓,嚓。”
左一刀,右一刀,砍斷了那醉鬼雙臂,然后用繩子捆住雙手,在泥濘的路面上拖行,那醉鬼從施暴者變成了被害者。
很快發出了陣陣慘叫,這慘叫聲驚醒了不遠處的礦場看守,看守們警覺的抄起火槍走了過來,人數大概有十幾個。
一個戴著禮帽,扛著火槍的頭目走了過來,看著被拖行,虐待的手下,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嘰里咕嚕。”
兩撥人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卯上了,和憤怒的礦場守衛相比,陳子龍手下一百多弟兄都保持著沉默。
這沉默意味良多……
“嘰里咕嚕!”
眼看著又有一些礦場守衛,提著火槍湊了過來,那頭目底氣足了一些,向著陳子龍眾人揮舞起了拳頭。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瞬間怒火直沖腦門,陳子龍二桿子脾氣上來了,抄起火槍便樓了火。
“砰!”
一聲火槍爆鳴,那守衛頭目猛的捂住了胸口,慘叫著倒了下去,這聲槍響揭開了一場混戰的序幕。
“砰,砰。”
好似西部牛仔大片一般,雙方槍手開始對射,戰馬嘶鳴聲中,一團團硝煙升騰了起來,激戰持續了一刻鐘后。
終究是人多勢眾的車行好手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將十來個守衛打死在無遮無掩的開闊地上,剩下的都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密林。
“駕!”
眾兄弟紛紛打馬狂追,卻被陳子龍叫住了:“別追了!”
窮寇莫追,逢林莫入,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眾兄弟紛紛打馬撤了回來,看著那些血泊中躺倒,還沒有斷氣的守衛。
“砰。”
上去就是一槍,補了槍,又將裝備搜刮一空,把尸體扒的只剩下一條褲衩,才悻悻的打馬跑了回來。
雖然付出了兩條人命的代價,可整個隊伍氣氛卻猛然間活躍了起來,習慣了死亡,殺戮的大明海盜們,開始不拿人命當回事兒了。
可骨子里那份人性還在。
這時通譯嚇壞了,趕忙跑了過來,輕道:“大掌柜,咱怎么辦?”
“怎么辦?”
陳子龍翻了個白眼,輕罵道:“涼拌!”
他趕忙吩咐下去,將那些被抓來的土著奴隸救出來,給點路費,糧食,讓他們各自四散逃命。
做好了這一切,車隊匆匆忙忙的繼續上路,快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向著下一個宿營地進發。
“滴答,滴答。”
馬匹踩著泥濘的道路上,連心情都愉悅了許多,那幾個出身舊金山部落的土著戰士,更是上躥下跳的很鬧騰。
“呵呵。”
陳子龍會意一笑,可他知道替天行道這種事情,偶爾做幾件無傷大雅,接下來不能再多管閑事了,這里到處都是礦場,伐木場,到處都是奴隸。
他又能救的下多少,一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子,他這么干也并非為了收買人心,無非是求個心安理得。
“哎。”
在馬背上顛簸著,陳子龍輕輕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武裝帶,長筒牛皮靴,突然很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
就算他入鄉隨俗,穿著,裝束和這里的西洋人沒什么差別,可有些東西是怎么改變不了的。
比如人性。
“駕!”
他猛的輕夾馬腹,奮力向前,既然改變不了他自己,那就大步向前想辦法改變這里!
一個月后,加勒比海沿岸,科隆城。
當疲憊的車隊走出了叢林,抵達了這座繁華的港口,站在了一面山坡上,頃刻間被這里的景色驚呆了。
“嚯!”
山坡下是茫茫大海,藍天,白云,與蔚藍的大海連成一片,海邊是一座大型港口,密密麻麻的近代西洋式建筑,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頭。
雖然略顯凌亂卻十分繁華,港口中停滿了各種型號的商船,戰艦,令人不由得心生感慨,這才叫加勒比重鎮呀!
瞧著城內最高,最大的教堂,陳子龍一時間啞口無,不免大吃一驚,這和太平洋沿岸的破爛港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事兒實在太正常了,畢竟兩百年前從歐洲出發,最先抵達的就是這里,經過兩百年的建設能不繁華嘛。
“走!”
馬車隊緩緩向著港口走去,一路上,陳子龍將幾個性子暴躁的弟兄,還有那幾個印第安戰士叫了過來,叮囑了一番。
這地方可不比咱明人街,行事務必謹慎一點,千萬不能亂來,一不合就和人家動槍,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一群弟兄慌忙不迭的點頭,護衛著車隊向著高大的城門走去,果然,這里的戒備十分森嚴,城內,城外秩序井然。
這里的富商也多,隨處可見穿著燕尾服,戴著禮帽的紳士,還有花枝招展的西洋貴婦,當然也有遠道而來,全身沾滿了爛泥的商隊。
越靠近城門越是緊張,城門處,軍服筆挺而又整潔的士兵,城墻上黑洞洞的大炮,都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得咧!”
陳子龍暗自心驚,看起來西班牙人對這座加勒比重鎮的管理,十分嚴格,從這些士兵的裝備,氣勢上就能看出來了。
眼看著幾個意大利貨主,拿著錢袋子向著守軍走出,交納了一筆進城費,陳子龍才揮了揮手,打馬向前。
“滴答,滴答。”
馬車隊從虎視眈眈的守衛身旁經過,幾個守衛視線落在了這些黃皮膚,黑頭發的輕騎身上,果然出事了。
“嘰里咕嚕!”
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尉,猛的一揮手,將車隊阻擋在城門外,并且發出了一句指令。
“嘩啦。”
頃刻間,城上,城下一桿桿黑洞洞火槍對準了車隊,這下子可把幾個意大利或者嚇壞了。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連馬匹也不安的嘶鳴著,陳子龍手心里捏著把汗,看著那軍官帶著人走了過來。
“嘰里咕嚕!”
通譯趕忙上前與其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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