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能打仗,下馬能管民,好端端的一個大明內閣,人才濟濟呀,可什么事情都得請十三歲的皇上拿主意。
怕是瘋了吧!
一個孩子要是能治國理政,還要內閣干嘛?
這就是儒教宣揚了兩千年的君權天授,一個很愚蠢,豬一般的制度,一個何其荒謬的制度?
崇禎皇帝前車之鑒,觸目驚心吶。
崇禎帝是怎么把大明弄沒了,就是因為他登基的時候年紀太小,他登基的時候才多大。
十六歲!
一個十六歲的皇帝,生長于深宮之中,成天只讀圣賢書,讓他來掌管大明的天下,可不是被東林黨那群大嘴炮忽悠瘸了么。
不論這愚蠢的君權天授曾經多輝煌。
到了今時今日都必須推翻了,如若不然,也別提什么反攻京畿,大明中興了,純粹是白日做夢。
更別提打出去了!
周世顯就是要離經叛道,帶著小皇帝出來開開眼界,成天窩在宮里憋成個二傻子。
干啥啥不行,咋當皇帝?
咱中原王朝的皇帝以前真不是這樣,往遠了說,秦始皇,唐太宗,漢高祖,是窩在宮里當豬仔么?
歷史上哪個雄才大略的皇帝,是在宮里面一個個,所謂的大儒培養出來的,瞧瞧同時代的歐洲列強。
瑞典皇帝古斯塔夫二世,打遍歐洲無敵手,是宮里面養出來的么,沙俄皇帝彼得大帝,從小顛沛流離,輾轉歐洲各國學習先進技術。
還是個留學生呢!
不說歐洲列強了,再看看人家大清的皇子,十來歲就領兵打仗了,回頭再看看咱大明的崇禎皇帝。
大明不行的原因找到了!
這是儒教,禮法的罪孽。
他便是要打破這禮法束縛。
“駕!”
馬隊出了江南地界,到了人煙稀少的郊外,開始加速向著中原去了。
三日后,洛陽東郊。
距洛陽還有一百多里,前頭行人突然多了起來,馬隊緩緩減速,在寬闊筆直的官道上徐徐奔馳。
“嚯!”
大明皇帝騎在馬背上,顛簸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瞪圓了,面前的景象把他給驚呆了。
“這是洛陽?”
朱慈烺不敢相信,朱媺娖也掀開了簾子,美目中閃爍著驚心動魄的異彩,這是大明的洛陽么?
放眼望去一條筆直的官道,貫通東西,足以容納十輛馬車并排行駛,兩邊還各有一條輔路。
青磚鋪成的路面十分整潔,竟然還灑了水。
行人,馬車各走各的,涇渭分明。
前頭經過一個路口,竟然還有一些穿著紅色軍服,卻沒有軍階的士兵在指揮著交通。
“靠右,靠右!”
往洛陽走的靠右,出洛陽的也靠右,人流,車流量雖然很大,卻十分井然有序。
“這是洛陽?”
大明皇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真的是鳳威軍的大本營洛陽?
一輛輛馬車川流不息,有馱著大炮的軍用馬車,也有一些豪華的私人馬車,一匹匹拉扯的大白馬健壯威武。
道路兩旁是層層疊疊,排列整齊的民宅,商鋪,還有一座座不知做什么的大型作坊。
這也太繁華了吧!
“呵。”
周世顯微微一笑,心中傲然,洛陽可是他的后方大本營,默默的發展到了現在,可有點近代工業城市的雛形了。
十車道的大馬路,兵工廠,繁華的物流,商業……處處都彰顯著近代工業的氣息。
這重鎮洛陽便是他周某人的底氣!
“走,進城!”
沿著青磚鋪成的筆直官道,馬隊緩緩走向洛陽東郊。
郊外,洛陽知府已率文武官員恭候多時。
旌旗林立,肅穆威嚴。
“下官參見大都督……”
洛陽知府是個年輕的新派官員,才剛剛三十出頭,沒中過進士只是個舉人,精通算學。
“請起。”
周世顯翻身下馬將知府扶了起來。
“呵。”
又向著前來迎接的洛陽軍民揮了揮手,一下子將洛陽軍民心中的熱情點燃了,歡呼聲好似山呼海嘯。
“大都督威武!”
“大明威武!”
山呼海嘯中,親兵馬隊護衛著車駕緩緩入城,住進了早就預備好的國賓館,一座富麗堂皇的四層小樓。
傍晚,國賓館四層。
“哇!”
一走進這國賓館,大明皇帝又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也太奢華了吧,大紅色的波斯地毯鋪路,到處擺滿了造型各異的燭臺,比手臂還粗的蠟燭……
墻上還掛著一面巨大的大明龍旗。
“哇!”
皇上也沒見過這么大的世面,這可比宮里頭氣派多了,東摸摸,西碰碰,好似進了大觀園。
“呵。”
公主帶著王微,陳圓圓二女走在柔軟的波斯地攤上,美眸中也閃閃發亮,天知道夫婿這兩年在洛陽干了些什么。
周世顯微微一笑,國賓館就是皇家臉面,不氣派一點怎么行?
諾大個王朝,帝國,把皇帝弄的好似叫花子,百姓就能不吃苦了么,皇帝勤儉就能治天下了么?
窮是美德嘛?
這些觀念都是儒家士大夫,灌輸給大明子民的,可大儒們自己呢,哪個不是家財萬貫,吃香的,喝辣的。
不提了。
當下和公主,皇上在洛陽國賓館住下了,洗漱,用膳,早些休息,明天還要去巡查兵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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