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勁箭角度刁鉆,又快又準!
“咻,咻。”
“砰,砰,砰!”
雙方鐵騎不時有人被射翻,可傷亡完全不成比例!
清軍的棉甲完全擋不住銃子,一個個好似秋風中的落葉,被射翻,落馬,大口吐血。
“鐺,鐺。”
可馬背上的明軍銃騎只是一低頭,箭支或是在厚實的頭盔上擦出了一串火星,或是射進了明軍的棉甲。
可……
一個個明軍騎兵好像沒事的人,身上還插著箭呢,連拔都懶得拔,就又從褡褳里掏出一桿火槍。
“砰,砰。”
兩支騎兵擦身而過,更多的清軍騎兵好似下餃子一般被射翻,落馬,而明軍銃騎就那么碾過去了。
紅衣銃騎好似一把利刃刺破白紙,輕輕松松把清軍半月形的包圍圈殺穿了,殺穿了……
“砰,砰。”
火銃爆鳴聲響徹曠野。
用銀子砸出來的鳳威軍銃騎,身上的棉甲用料很足,還大規模的裝備了鎖子內甲。
用近代水力拉絲機,輕輕松松拉出來的鎖子甲,又綿又密,不但制作成本很低還十分精良。
這是近代科技的杰作。
“希律律!”
戰馬嘶鳴中,明軍銃騎沖破了包圍圈,在不遠處的曠野間停了下來,一個個的調轉馬頭,高傲的在馬背上挺直身軀。
一雙雙冷漠的眼睛看著曠野間橫七豎八的清軍尸體。
“呼。”
一陣寒風吹過,卷起積雪,血腥味在曠野間彌漫。
這傷亡完全不成比例!
并且戰場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白雪覆蓋的曠野間,到處都是清軍八旗兵的尸體,可明軍銃騎只戰死了十幾個。
都是要害中箭,甲胄防護不到的部位。
而明軍銃騎大致完好,只是不少人身上都插著箭……
還若無其事!
有的明軍身上插了十幾根箭,被射成了個大刺猬,可是還活蹦亂跳的,還不耐煩的往身上拍了拍,將鑲嵌在內甲上的箭拔了出來。
箭怎么和火槍比殺傷力?
騎兵在曠野間對沖,勇氣固然很重要,但裝備更重要,裝備的碾壓讓明軍銃騎更加肆無忌憚。
“駕!”
戰馬再次加速,沖鋒。
“希律律。”
“砰,砰!”
又是一個照面,在這種不公平的戰斗中,兇悍的關外騎兵退縮了,兇悍的眼中帶著不甘,畏懼,開始向著四面八方逃走。
火槍,死亡,這是野蠻人唯一能聽懂的語。
“砰,砰!”
不多時,曠野間到處都是逃跑的八旗兵,還有后頭策馬揚鞭,狂追不舍的明軍……
“砰,砰。”
明軍銃騎好似趕鴨子一般,趕著八旗兵在曠野間亂跑,時不時的響起一聲火槍爆鳴,便帶走一條清軍的命。
一力降十會!
當野蠻遇到了近代文明,移動的銃騎軍火庫遇上了手持騎弓的清軍,結果是碾壓。
槍,火槍認得么?
“別追了!”
明軍咬著旗兵的尾巴足足追殺了十里,才緩緩停住,向著一個個村落跑去,開始組織京畿附近的百姓向著天津衛轉移。
傍晚時分,天津衛東北方,二十里。
一處農莊緊挨著惠河,全是上好的水澆地,如今卻成了放養戰馬的牧場,一匹匹高大戰馬在農田里漫步。
啃食著積雪下的麥苗。
多鐸一身戎裝,領著一群奴才在河堤上不緊不慢的走著,欣賞著這大好河山的無邊美景。
“主子,主子。”
唐通快步跑了過來,熟練的打了個千,陪笑道:“主子,這農莊占地足足三百畝呢!”
無疑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而這座農莊原來的主人……腦袋就在不遠處躺著呢。
“嗯。”
多鐸很滿意。
清廷是漢化的山民,入關后第一件事就是搶奪土地田畝,從豫親王多鐸以下都在大口鯨吞。
一夜暴富!
瞧著唐通這個奴才還算乖順聽話,多鐸笑道:“這莊子,賞你了。”
“哎喲。”
唐通眼睛都笑的瞇了起來,趕忙磕頭:“謝主子賞,謝主子。”
這位主子雖然性情殘暴了點,殺人殺的很兇,可出手還是挺大方的,他好好的大明總兵不做愿意降清,除了怕死……
不就是想撈點好處?
多鐸眼睛瞇了起來,微微一笑,如今這天下都是大清的了,他也開始收買人心,總要從手指頭縫里漏出去一點,把自己家的奴才喂飽了。
唐通得了賞賜,得意洋洋。
其他幾個漢軍旗奴才眼巴巴的看著,眼中露出深深的艷羨,那丑陋的貪婪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
可。
“砰,砰。”
不遠處響起了幾聲火槍爆鳴。
讓多鐸,唐通等人面色微變,抬頭看了過去,大批八旗敗兵抱著馬脖子逃了回來,丟盔卸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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