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測之人定會盯著他不放,皇上要一意孤行,不是賞賜張戶,而是害他。”
“放肆!”
楊束重拍椅手,怒吼出聲。
“我秦國疆土,誰敢造次!”
“朕不過是信守承諾,你們一個兩個,卻這么多話!”
“究竟是憂心社稷,還是踩著朕的顏面,彰顯自己是個諫臣!”
楊束掃視百官,眸子透著戾氣,“這事就這么定了,誰再敢多,就別怪朕不留情面!”
冷哼了聲,楊束大步離開。
官員們互相看了看,都是嘆氣,皇上是越來越強勢了,已經容不得反對他的論。
再這么下去,怕是要出事啊。
“耐著點性子,等皇后娘娘誕下皇子,她會勸阻皇上的。”
“旁人的話,皇上或許不會聽,但皇后娘娘的,他定能聽的進去。”
“希望吧。”
官員們三三兩兩散去。
許靖州面沉如水,越過來打招呼的官員,他徑直出議事廳。
“許刺史跟皇上,這兩人怎么瞧著不太對勁?”
看著許靖州的背影,有官員小聲道。
“是不太對勁,皇上剛才是一點沒給許刺史留面子,這在以前可沒有過。”
“皇上年紀輕輕,卻將秦國的疆土一擴再擴,難免會驕狂,許刺史呢,是個直的,怕是觸怒了皇上,氣還沒消呢。”
“總之這段時間,謹慎行,別跟皇上對著干。”
幾個官員點點頭,跟上大部隊。
……
“砰!”
楊束摔碎茶杯。
“他們眼里只有他們的清名,何時在乎過朕的顏面!”
“帝王的話是能隨意更改的?”
“皇上息怒,別氣壞了身子。”牌九給楊束重倒了一杯茶。
“朝堂上有這么多目無君王的臣子,朕要怎么息怒!”楊束咆哮,胸口劇烈起伏。
“朕就是太仁慈了,要學戾帝,他們還敢放肆?”
外面,侍衛們紛紛垂下眸,耳朵要能動,只怕會立馬合上。
今日該病一場的。
這些話,泄露一句,他們都得想好埋哪。
……
“主子,奉慶的人頭出現在張戶床上時,是完整的,據說臭味不重,只是沒什么血色。”
“人頭第一時間被秦王衛收走了,我們沒法看到,是以判斷不出死亡時間。”死侍對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目光幽深,他們不光劫走奉慶,還把人帶到了雍川!
不領獎賞,反而便宜張戶,到底是想干什么?
緩步到死侍跟前,中年男子抬腳踹過去,“你們是越發不中用了!”
“人被劫了,甚至把奉慶的頭顱明著擺出來,你卻連一點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
“他們是會隱身不成!”
“屬下該死!”死侍一動不敢動。
“盯緊張戶,我要知道是誰劫的奉慶!”中年男子聲音里蘊含怒氣。
劫走人,還敢把人頭擺出來,這已經不是挑釁天星閣,是完全沒把他們放眼里。
這個人,他一定要找出來!
“主子,秦帝想必比我們還頭疼。”
死侍開口道,試圖讓中年男子心情好點。
中年男子斜他,卻是沒說什么。
那些人不將天星閣放眼里,但對楊束,是直接騎頭上。
他就看楊束怎么應對。
如果殺的不是他的人,中年男子一定樂意幫一把。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奈何這個敵人,不想跟他做朋友,把路走絕了。
……
隋王府,蕭漪凝神沉思。
就近期的事件看,他們是把暗樁都用上了。
這可是爭天下的力量。
楊束的威脅竟排到了最前面。
這猛虎相斗,是否會兩敗俱傷?
蕭漪看了看手中巴掌大的箭矢,眸色深了深,下一秒,她把箭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