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妗婉死了,和程瀾死在一起。
死的比較倉促潦草,但又好像在情理之內,預料之中。
喬家一倒,程瀾一死,對京市里許多人家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就好像程瀾死了,再沒有虎視眈眈覬覦程榭手里的東西。
程父就算再偏心,他也就只剩下程榭一個兒子,也是他的種。
不給程榭,他要不然一把年紀再生一個,要不然就只能打水漂,分給外人,或者是旁系子弟。
可以說,程榭現在可以隨時恢復他以前那種沒心沒肺,囂張跋扈的獨苗苗生活。
但讓已經成長的人,再回到曾經幼稚的模樣,這顯然不太可能。
雖然程榭現在也沒成長到哪里去。
喬家徹底倒了,市場就空了,資源和消費群l也在流動,這是個很好的拓展機會。
而在當頭利益面前,不需要怎么施壓,從一開始就沒人準備對喬家施以援手。
喬父鋃鐺入獄。
而因為自已的劣跡原生家庭,喬君越也從原本的不敢露面,變成了真正的被封殺。
喬君臨的手廢了,拼了命的治療尚且不能恢復如初,更不要說他還沒有得到更好的治療。
喬妗婉和程瀾是因為他的藥死的。
人命官司,非法研制藥物,繁瑣的罪名壓在他身上,他當然也落得和程父一樣的下場。
喬君朗倒還沒徹底定下罪。
但他倒霉也只是早晚的事,畢竟喬家如今已經倒了,他也不是喬家的三少爺了。
曾經被他欺負過,毆打過,威脅過,甚至害得家破人亡過的,在這個時侯怎么可能不去找他報仇。
等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搞出來,他可能早就已經被曾經的死對頭和仇家弄沒半條命了。
而僅剩看似很干凈,也不太可能被懲罰的喬母和喬家大哥,他們的結局也很一目了然。
曾經鐘鳴鼎食,極盡享受的富貴之家,如今一朝落魄,不管是死是活都痛苦。
死又不敢,活著又遭罪。
不過為了防止他們報復,與其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受罪,倒還不如風平浪靜時推一把,徹底消失就算了。
……
喬妗婉沒有逃出國,宿懷就不需要在這方面留心。
他很忙,但又沒有那么忙。
企業和勢力運行確實一環都不能落,但這些環環相扣,又不是事事都需要他親力而為。
而且宿懷是個很會取舍的人。
任何事,任何利益在他心中都是階級式排序的。
而以祈愿為中心,是準則。
祈愿最近在思考,她和宿懷認識那么多年,曖昧那么久,如今談了也快一年了。
其實也該見見家長了。
至少這印象和概念得先改一改吧?
不然她家里一共才幾個人,可結果倒好。
兩個哥哥,一個不放在心上,避而不談,一個太放在心上,恨不得砍死宿懷。
她爹那人還不知道態度,但祈愿估摸著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架不住祈斯年是個戀愛腦啊!
她媽要是不讓宿懷進她祈家的門,她就算把祈斯年的褲腿拽爛也沒用啊。
再想到剩下的姜南晚和祈鶴連。
祈愿更頭疼了。
姜南晚的態度沒辦法預判,祈愿也想不到她會對宿懷讓什么。
一杯毒酒賜死宿懷?
冷中帶笑的接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