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晚既提了,宿懷就沒有拒絕的理由,縱使明知前方可能是火坑,他也得跳。
宿懷面上笑容仍舊溫和:“來之前,略準備了一些薄禮,不過是俗物,還希望祈夫人和祈先生可以笑納。”
一開始逾矩叫的親昵,是為了表明立場,試探雙方態度。
如今該試探的都試探完了,想要的想知道的也都得到了,再那樣下去就是不知禮數了。
此時提起送禮,便是第二次試探。
“你有心了。”
姜南晚素白的手拎起茶壺,表情和語氣都很平淡的添了第二杯。
“不過無需你破費,那些俗物我祈公館還不缺。”
姜南晚捏起茶杯,疏離一笑。
“喝杯茶吧。”
這場會面,全程都由姜南晚主導。
除了祈近寒和祈愿在姜南晚談話的時候插過嘴以外,另外祈家兩父子卻一不答。
這說明,姜南晚在祈家的確掌握了很高的話語權。
不是因為什么虛幻的他愛她,或是因為她是祈公館的女主人之類的無用借口。
而是姜南晚的權威和重要性,已經到了類似規則的存在。
畢竟發自內心的尊重和恐懼,光靠她母親的身份和愛可做不到。
……
當然,宿懷最后沒喝到茶,就被人紅臉白臉一起唱,委婉又直白的“趕”出了祈公館。
門口,祈愿被祈近寒架著,手里揮舞著小手帕,依依不舍的和他道別。
宿懷無奈,但只能暫且先上車。
因為祈近寒就快要真的開車碾上來了。
雖不急于一時,但要哄脾氣不好又愛耍無賴,任何事情不想解決只想擺爛的狗狗大王。
祈愿今年二十出頭,吃過學習的苦,吃過咖啡的苦,如今,竟連愛情的苦也吃上了。
她滿腔怨恨的看著宿懷的車越來越遠。
好不容易來一趟,抱也沒抱到,嘴也沒親著,就連腹肌也沒摸一下。
她幽怨的看向旁邊的祈聽瀾。
“……”
對方后退一步,似乎轉身就要走。
“祈聽瀾!!”
祈愿直接從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像索命的女鬼。
“你不是說會站在我這邊的嗎!你不是說會幫我說的嗎!!”
祈愿用的力度不大,但她和祈聽瀾的身高差距擺在那。
祈聽瀾不得不隨著祈愿的力度前后搖晃。
“我的確是站在你這邊的。”
祈聽瀾聲音淡淡,直聽的祈愿更加火冒三丈。
“站在我這邊你不幫我說話?!說好的幫我說話呢!你話呢!啞巴了!!”
祈聽瀾:“……”
無奈的傾了傾身,祈聽瀾轉身面向祈愿。
“我沒說嗎?”
祈愿瞪眼:“你說了嗎?”
祈聽瀾:“……”
“那就當我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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