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母親生病,她治不起病,也養不起我,走投無路,她用僅剩的錢買了一張廉價航班,把我送回了國。”
“宿家念著那一點血緣關系,給了我一口飯吃,讓我有地方住,有學上,我應該感恩。”
“但是,宿家沒人管我。”
宿懷語氣平淡的幾乎不像是在訴苦。
“宿家的孩子不喜歡我,外公說我是禍害,是白眼狼,如果沒有我,或許我的母親還有回頭路。”
“我沒飯吃,所以要去偷,去騙,去威脅,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
“出國以后,母親曾經的好友,或者說他愛過她,他殘余留下的勢力和一部分錢被我繼承,而我也靠著這份出其不意……”
話到此處頓了頓,原本的誠實變得委婉,也顯得格外點到為止。
“我只是,僥幸取勝。”
毫無觸動,除了祈愿,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宿懷自已都沒覺得怎么樣。
甚至他現在說這些,只會讓人覺得冒昧。
可他又只能這么說。
因為他不能用其他的方式去接姜南晚的話。
而這么說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有祈愿在場,別人聽了這些,便總不好再繼續苛責他。
姜南晚挑眉不語,只輕輕抬眼看向了祈愿。
果不其然,聽完這樣的話,她就心疼的特別明顯。
也不知道是真心疼還是假把式。
“嗚嗚嗚嗚嗚嗚……”
祈愿走過去,當著那么老多人的面直接抱住宿懷,然后吧唧一口親他臉上。
“寶寶,我心疼你嗚嗚嗚!”
宿懷微微偏頭,他低聲輕語:“我沒關系,真的。”
不管,不聽。
祈愿現在也不管什么同不同意,會不會被砍之類的顧慮了。
她直接開始耍無賴,哭唧唧但實則一滴眼淚也沒有的裝可憐。
“我不管,大王想要,朕就要,朕得到!”
“daddy媽咪呀,他才不是什么窮小子呢,他是我的心肝寶貝,是我從小學就開始養起的童養夫!”
“你要不讓他進咱家的門,那我那么多年飯不是白送了嗎?!”
“……”
實在沒忍住心里那口氣。
祈近寒翻白眼:“哦,原來你跟做賊一樣偷飯是為了他啊,我還以為你裝去喂狗呢。”
“我本來還覺得是你善良。”
祈近寒微笑:“如今看來,還不如喂狗呢。”
喂了狗,也好過給這個狗日的畜生吃,省的他長大了以后恩將仇報,閑的沒事干來禍害他妹妹。
越想越氣,祈近寒沒忍住又質問他。
“不是我們家到底和你什么仇?”
祈愿:“?”
她一拍宿懷的大腿,噌的站起來。
“你再罵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