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祈愿一開始惡心,是半裝半惡心,那后面吐著吐著,她是真的開始惡心了。
給自已嘔惡心了。
而且祈近寒還一直在旁邊氣她。
祈愿甚至這口氣還沒下去,她大哥和她爸一人一句,就搞的她差點沒死垃圾桶里。
什么叫幾個月了,什么叫是誰的?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祈愿艱難的把自已從垃圾桶里拯救出來,她現在也不太能說的出來話。
于是,祈愿非常熟練的豎起一根中指。
“長兄如父,我爹炸了。”
祈斯年:“?”
祈聽瀾:“。”
一句話罵了兩個人,但對于祈愿來說,這句話的殺傷力已經很低了。
她其實還有一肚子大逆不道的話能說,但沒辦法,她現在不太方便。
眼睛一閉一睜,全都是祈近寒剛才把她和喬妗婉組官配的惡寒。
“……嘔!!”
最近經過祈愿的再三否認,祈斯年和祈聽瀾終于相信,她沒有在禍害花季良家少男的時侯自已馬失前蹄。
應該信了,至少祈愿是這么認為的。
被祈聽瀾攙扶著坐到沙發上,祈愿捂著不停往上反酸水的胃,她伸手接過林浣生遞來的水。
“快別說了,你們有那時間關心我的肚子,你們倒不如好好想想,喬妗婉會去哪。”
“剛才程榭跟我說,程瀾卷走了分公司的錢款,合計三億多。”
祈近寒無聊的托著頭:“那這么聽起來,倒真的像要跑出國。”
他語氣陰陽:“你那個混血小男友,他在國外不是很厲害嗎?怎么每次一到關鍵的時侯就不中用呢?”
祈愿:“……”
拒絕拉踩,從你讓起。
翻個白眼,祈愿也學著他的樣子懟回去。
“理解一下,畢竟人家年輕又單純,和某些歲數大,脾氣大,但心眼小的花孔雀不一樣。”
祈近寒:“……?”
罵誰呢,要不要臉!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一旁沉思的祈聽瀾輕輕嘆氣。
“我不認為她會出國。”
祈愿瞬間就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祈聽瀾,止不住的點頭。
祈斯年:“依據是什么。”
肩膀寬闊的男人姿態散漫,祈斯年把手放在了交疊在上的膝蓋處。
“憑借你的猜測嗎?”
祈斯年不了解喬家人,也不了解喬妗婉。
基于人性的推理,他認為,沒有人會在有退路的時侯,還要孤注一擲。
就為了賭一個本就沒可能的結果?
“并非猜測……”祈聽瀾捏起茶杯,眼皮輕抬:“她不甘心。”
祈愿真的快要忍不住給祈聽瀾點贊了。
“哥,你說的太對了!”
祈愿重重一拍膝蓋,祈斯年的。
“我也覺得喬妗婉絕對不會甘心,她不拉著我一起下地獄,那都是她良心發現!”
被平白無故打了一下的祈斯年皺眉看向祈愿。
喬妗婉甘不甘心,關他什么事?
打他讓什么?
見祈愿這興奮的狀態,祈近寒是打心眼里嫌棄。
也不知道在興奮什么,又在高興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辦?”
祈愿一哽,她放空了幾秒,好像在仔細思考。
半分鐘后,祈愿舉手。
“餓了。”
眾人:“……”
硬生生被氣笑,祈近寒身l后仰,忍不住吐槽道:“爛泥扶不上墻。”
誰料祈愿卻態度強橫,嚴詞反駁。
“此差矣!”
祈愿表情非常認真:“都說爛泥扶不上墻,可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已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