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虞聲笙并沒有太多興趣,只哦了一聲,連眼神都不給一個。
這下慕大太太也有些火氣了。
“看樣子今日將軍夫人是有事登門了,我家淮安出門有事去了,怕是一時半會來回不來。”慕大太太冷冷道,“不然你先回去,等改日下了帖子再正式拜訪,也好讓你兄弟有個準備。”
“無妨。”虞聲笙像是沒聽出對方委婉的逐客令,“我今日有的是時間,可以等他。”
慕大太太:……
另一邊,得到消息的徐詩敏又驚又怒。
“她還敢來?還直接說要見我們家大爺?”她怒不可遏,“她還要臉不要?都已經是嫁了人的女人了,還對著從前的未婚夫念念不忘,還直接找上門來了?!”
她作勢就要去婆母房中,說什么都要會一會這個膽大包天的情敵。
盈袖連忙攔住:“大奶奶,您先別自個兒亂了陣腳,她只是要來見,可并未偷偷摸摸,想來是有什么要緊事也說不定呢,您這么冒冒失失地沖過去,別到時候又被太太抓住了錯處,在那位跟前丟了臉,豈不是更糟?”
這話難聽,卻實在。
硬生生將徐詩敏勸住了。
徐詩敏心思煩亂地在房中走來走去,片刻不得停。
忽然,她頓住腳步,斜眼看向盈袖:“昨個兒你沒來扶我,先去找了大爺,是有這么回事吧?”
盈袖:……
“奴婢是怕大爺沒留意到是奶奶,也看出了那是威武將軍府的馬車,這不是怕大爺被對方引走,這才……這才一時情急,先去請了大爺過來,奴婢是一片心意全在奶奶身上。”
盈袖急了,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徐詩敏這才緩緩收回視線:“我曉得你是個忠婢。”
足足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慕淮安總算回來了。
一聽說虞聲笙來了,他眼睛立馬亮了許多,顧不上先回去更衣,轉身先去了慕大太太房中。
進門見虞聲笙端坐在那兒,他走路都帶風:“你怎么來了?”
短短幾個字,歡喜之情根本藏不住。
慕大太太是了解自己兒子的,見狀心頭咯噔一下。
虞聲笙起身,與他對視:“我是來警告你的,聞昊淵是我嫁的男人,如果你再對他下手,就別怪我不客氣,就算鬧到御前,我拼死也要告你一告。”
她甚至都沒問,張口就給他定罪了。
“我不知曉你為什么要針對我夫君,但同在沙場御敵,如果連自己的同胞都不能托付后背,這仗不打也罷,你這樣的行徑與那動搖軍心的卑鄙小人有什么區別?”
“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她微微蹙眉,秀致眉尖寫滿了厭惡不屑。
明晃晃的鄙夷就掛在臉上,毫不掩飾。
慕淮安看得心痛無比:“你是這樣想我的?問都不問,上來就興師問罪?我何時對他下手了,他因此受傷了?你與我認識遠比他久,你竟然這樣想我?”
“你是什么人我并不了解,但你曾經的行為在我這兒就沒多少好印象,反正我話帶到了,請你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虞聲笙冷著面孔道,“還有,你已經是成婚有妻室的人了,請不要再與我有什么瓜葛,我如今日子過得正好,實在是不想因為你的愚蠢而打破一切。”
“慕淮安,請你好自為之。”
她丟下這話,與他擦肩而過。
瞬間,慕淮安一個箭步沖過去,擋在了門口。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他眼底盡是陰霾。
“說什么?”她厭惡地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叫打破一切,什么叫沒有瓜葛?”
“慕小將軍。”虞聲笙輕嘆冷笑,“你我是有過一段婚約,但這已經是過去的老黃歷了,早就成過往;從前我眼盲心瞎,以為爹娘給的婚約就是最好的,鉚足勁想替我娘家留住這個婚約,可事實卻是——如果沒有這個婚約,我怕是都不會正眼瞧你一回。”
“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我可不是徐詩敏。”
門外,剛剛趕來的徐詩敏恰巧聽到了這一句,面色慘白。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