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一吃完,出海的船已經停在港口。
祈鶴連穿上出海的裝備,又把自已常用的釣魚竿拿上,七十老叟健步如飛的直接竄到車上去了。
那模樣,簡直比他兒子看上去還有活力。
相反,他那年過四十,風韻猶存的兒子,穿著一身針織的薄衫,戴個墨鏡就出街……不是,出海了。
祈愿看見他那衣服就忍不住手欠想給他扣倆大洞。
但她忍住了,因為扣洞打手。
不過祈斯年這穿搭,在家或者出門倒是沒什么關系。
如果是出海的話……
那感覺和穿西裝一樣抽象。
祈愿倒是很接地氣,她穿上了一身某漫男主的經典穿搭。
白背心,花襯衫,和大花褲。
頭戴大草帽,臉架厚墨鏡,就差快要把海盜倆字寫在臉上了。
也可能是盲流倆字。
出了門,不遠處就是大海,祈愿腳踩在沙灘地上。
她滿足的繼續感慨。
“啊~~有浪,有海,有美女!”
祈近寒也戴了個草帽,他甚至還很欠的從后面打了一下祈愿的草帽。
“美女在哪呢?女神經倒是看見了一個。”
祈愿:“……”
她跳腳的打人:“能不能別打岔,我這正揮發情緒呢!”
“我這剛醞釀起來的詩情畫意,全被你給打斷了!”
祈近寒立馬陰陽怪氣的回懟。
“嘿呦呵,還詩情畫意呢,那你來,整兩句?”
祈愿:“我——!”
祈愿卡了下殼:“那寫詩是需要靈感的!”
祈近寒歪頭,天生瀲滟的眉眼帶著桀驁不馴的高傲感。
祈近寒:“要真有文化,腦子嘎巴撞樹上撞傻了都能整兩句。”
祈愿:“你撞一個我看看?”
祈近寒:“我沒文化。”
祈愿:“……”
那她真沒招了。
跟一個文盲有什么好計較的?
這么一想,祈愿瞬間又覺得自已心情開闊了不少。
她重新面對海洋和沙灘。
張開雙臂,大聲吟誦:“啊——!”
“書到用時方恨少,好多沙子好多島!”
祈近寒被她逗笑了,他用腳尖踢了祈愿的小腿一下。
“誒,這是哪本大作里寫的?”
祈愿:“老娘與海。”
祈近寒:“?”
他瞅了祈愿一眼:“你他媽真把我當文盲騙呢?”
說話的功夫,祈近寒卻很眼尖的看見從大門口里走出來的一道身影。
他馬上不計前嫌的“原諒”了祈愿,并一把將自已那不爭氣的妹妹勾進懷里。
祈愿差點被他勒死了。
“嘔——你他媽,嘔,干嘛啊?!”
祈近寒強忍著惡心,一只手摟著祈愿的肩膀,一只手捂住祈愿的嘴。
“呦,這不我妹找的小白臉嗎?”
他挑了挑眉,笑容格外燦爛熱烈。
“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家找這個船有點小,實在放不下多一個人。”
他表面詢問,但語氣卻很不容拒絕。
“要不你委屈一下,在家收拾收拾行李,打掃打掃衛生?”
祈愿馬上跳腳去扣他的手。
“唔——!”
他媽的,家里沒傭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