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傳聞。
祈三小姐祈愿,因為搞垮了死對頭喬妗婉,心情大好,特此在樓外樓大擺筵席,連擺五天。
海量的錢和山珍海味流水一樣的去,可耐不住人家財大氣粗,就算是燒錢,也三天三夜燒不完。
喬妗婉還在京市,這些話她聽得見,消息也有人傳過來。
她咬碎了一口銀牙,心里的火已經燒的鼎沸。
她一直都在找機會,可祈家身邊派去的人實在太多了。
前面幾天,她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喬妗婉不是沒想過,祈愿會不會是故意的,她故意這樣讓,可喬妗婉沒辦法。
她就算死,也要拉著祈愿墊背。
與其茍且偷生,倒還不如讓這把火燒的更旺一些。
燒到骨肉化成粉末,燒到一切都不復存在。
終于,連擺了五天的祈愿開始收斂。
第六天甚至只擺了晚上的桌。
她只和身邊的朋友們聚了聚,她甚至還要回京大的宿舍看一看,l驗一下久違的校園生活。
如果不出意外,眼下的事情結束了,她也要重新恢復正常的上課。
晚八點,樓外樓。
祈愿站在門口等車,看著手機里的消息,略飲幾杯稍顯薄醉的祈愿抬起頭。
“今晚月色不錯。”
趙卿塵也喝了酒,看上去有些興奮。
他挑眉,湊過來用手臂勾住祈愿的肩膀。
“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程榭在左邊,毫不猶豫的拎住他的手,把他從祈愿身上推開。
“手拿開,別動手動腳。”
趙卿塵被推的一愣,看向程榭,他瞇了瞇眼,張嘴就開始報復。
“你還挺為祈愿男朋友著想的,這就是他不在,那小洋人要是在的話,高低得認你當個大哥。”
程榭:“……”
惡不惡心,他真服了。
手機再次彈了新的消息,特別提醒,聲音是不一樣的。
黑色的豪車終于緩緩停在身前。
望著玻璃里映襯出來的倒影,祈愿理了理自已今天特意卷的假發,又從口袋里掏出口紅,仔細的抹上。
“該結束了。”
化個妝,涂上克夫高光和大紅唇,打卡一下這個紀念日的時刻。
而另一邊,郊區的倉庫。
喬妗婉坐在一片白熾燈下,她看上去很平靜,像是勝券在握,也像是早知結果。
腕表的指針一點一點后移,她低頭又抬頭,手指敲擊,腳步漸漸焦灼了起來。
她原地踱步,余光掃過,才發現自已的白裙子不知道什么時侯臟了一塊。
她搖了搖頭,伸手想清理的拍掉。
可剛剛彎腰,倉庫的門卻在這時被人通時用力的向兩邊拉開。
刺目耀眼的車燈照進來,將原本范圍很小的白熾燈區域都照的不再明亮。
喬妗婉下意識閉眼。
一瞬間,興奮,懷疑,恐慌,了然,種種情緒浮上心頭。
喬妗婉睜開眼,在看到被車燈描摹的那道身影時,她卻釋然的冷笑一聲。
祈愿來了。
不過不是她所期待的那樣,被五花大綁,狼狽的拖來。
相反,她背脊纖細挺直,黑色的束腰大衣,柔順潤澤的大光明,將她優越的骨相和容貌襯了個十成十。
她甚至還有心情和時間化妝,淡淡的小煙熏,和顏色很正的口紅讓她看上去格外明艷高貴。
就像一場戰爭中的勝利者,穿著象征榮耀的鎧甲,耀武揚威的立在城墻上。
反倒是現在的她,僵硬,憔悴,狼狽,連身上的裙子都是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