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里咕嚕說啥呢。
祈愿聽不懂,也懶得聽。
她直接把被子一蒙,蓋過了宿懷的頭。
宿懷:“……”
祈愿快累死了,她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也懶得想。
“行了,睡覺吧!”
被子松松軟軟,埋過頭的時候,宿懷緩緩抬手,抱住了祈愿的腰。
他合上眼,在這一刻,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倚靠著祈愿,躺在她的懷里。
在她的世界里,自已會短暫得到解脫。
就像久病纏身的病人,終于找到了免除痛苦的鎮定劑。
他抬頭輕輕嗅了嗅。
“祈愿。晚安。”
他的話在短暫兩三秒后得到了回應。
祈愿隔著被子拍了他一下。
“叫寶寶!”
“……”
“晚安,寶寶。”
翌日清晨,早上十點過五分。
祈近寒睡醒下樓,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罵的太多了,他第二天醒了只覺得嗓子痛,口干舌燥的。
他瞇著眼,剛想去給自已倒杯水潤潤喉,結果下了樓,剛一拐彎。
好家伙。
祈愿和宿懷坐在一起,在餐桌前你儂我儂,明明是同樣的早餐,祈愿非得跟他換著吃。
祈近寒光看見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他實在是懶得喊,也喊不動了。
“哼。”
鼻子里哼出陰陽怪氣的一聲,祈近寒冷嘲熱諷,咬牙切齒的一邊哼哼一邊走過去。
祈愿一開始倒是沒什么反應。
但后面祈近寒哼哼的多了,哼哼的久了,她就是想不注意都難。
有點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祈愿終于把視線分給了祈近寒一些。
“你長痔瘡了?難受去醫院,大早上哼哼個沒完,煩不煩……”
祈近寒簡直氣笑了。
沒見過談戀愛不避人,甚至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他動作很重的給自已倒了杯水。
“祈愿同學,請問你知道你今年多大嗎?”
“你不是常常以社會主義接班人自居嗎?”
“你看看你現在,整日沉迷于兒女情長,學不上,事業不搞,有事就撒給林浣生,林浣生解決不了就扔給你兩個哥!”
祈近寒越說越來氣:“我平時對你那么好,結果你就這樣對我們,你對得起你兩個哥嗎!你還有沒有良心!”
祈愿這剛把面包上的奶油沾吧沾吧吃干凈,她隨手直接把面包片塞宿懷嘴里。
她拍了拍手上的面包渣。
“我沒良心,你第一天知道嗎?”
祈近寒:“?”
他當然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沒見過把沒良心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人。
所以即便聽過好多次,還是會忍不住震驚。
祈近寒被氣笑了:“知道你不要臉,這么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祈愿心情好,不生氣。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祈近寒的話。
畢竟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不忘初衷致力于氣死祈近寒。
就為當年那一碗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