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銀子?!!”
聽到這個要價,小福四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墨七也是臉色一黑:“一百兩?”
“咱倆都這么熟了,十兩怎么樣?”
劉光冷笑道:“十兩?”
“老墨,我手底下人也是要吃飯的。”
“有些消息可是要豁出命去打探。”
“再說了……”
劉光話音一變,有些尖酸的說道:“老墨你現在可是六扇門的金衫捕頭,月俸五十兩,與其你把這些錢花在青樓的紅姐們身上,不如花給咱們兄弟。”
小福四人睜圓眼睛,小心翼翼的偷瞥墨七。
呦?
沒想到墨捕頭竟是一個花叢浪子。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墨某何時去過青樓?”墨七黑鐵面具下的臉色一黑。
劉光搖頭,伸展著一雙肥胖短粗的手,冷笑道:“那劉某可就不知道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墨七輕嘆:“真沒的商量?”
劉光一口咬死道:“沒的商量。”
聞,墨七臉上流露出一絲肉疼之色。
他只好從懷中摸出一個青綠色的手帕,手帕疊得方方正正。
見到這個手帕,劉光眼中閃過一抹驚愕,別有深意的看了墨七一眼。
打開手帕,里面整整齊齊的疊著十幾張面額為百兩的銀票。
這是墨七在汴梁打拼多年,積攢下的全部身家。
他忍著肉痛,抽出一張,手指微彎。
“嗖!”的一道破空聲。
銀票化為一道暗器,射向劉光。
只見那劉光粗短的手指一晃,眾人還沒看清,銀票就進了他手中。
“嘿嘿,多謝墨捕頭了!”
劉光收起銀票,手一拱,說道:“半個時辰內,我告訴你消息。”
說罷。
劉光腳下一彈,整個人身形如電般飛入主房。
“哐當!”
房門緊閉,里面沒了動靜。
小福幾人站在干凈整潔的院中,面面相覷。
“咱們接下來怎么辦?”謝暉問道。
葉真挑了挑眉,笑嘻嘻道:“等唄。”
說完,他環顧院中,搬來兩把長凳。
幾人一同坐下,靜靜等待。
這時。
“嗅……”
“嗅……”
聽到身畔傳來吸鼻子的聲音,小福嚇了一跳,趕忙扭頭看向身旁,只見宋虎皺著眉頭,鼻子不斷抽動,似乎在聞她的氣味。
“你……你干什么!!”
小福臉色一紅,直接從座位上站起,左腳前探,一腳踩在長凳上。
“嘩!”的一聲,手中冷月寶刀出鞘三寸。
冰冷的刀光晃過。
在場眾人皆是體表發寒,心中一涼。
見小福拔刀,宋虎嚇了一跳。
他急忙擺手道:“不是,我沒有在聞你。”
“這院中有一股清淡的香粉味,味道清幽,你們聞聞。”
“香粉味?”葉真挑了挑眉頭,學著宋虎的樣子,吸了幾下鼻子。
謝暉、墨七也吸了幾下。
“沒有啊……”謝暉一臉茫然的看向宋虎。
葉真壞笑道:“宋兄弟,你偷偷聞小福別發出這么大的動靜啊。”
小福聽到這話,頓時面色不善的看向宋虎,臉頰緋紅,好看的紅暈順著她雪白的脖頸紅到了耳朵尖。
宋虎一臉委屈:“不是啊,真的有一種香粉味。”
“這股味道很淡,出自汴梁‘蕓香齋’,叫做‘淡玉蓮’,味道很輕,只有靠近別人的身體才能聞到。”
“我天生嗅覺發達,能聞到常人嗅不到的味道。”
葉真聽到這話,噗嗤笑出聲來:“宋兄弟,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只是……你對自已的描述也太奇特了。”
小福一臉懷疑的看著宋虎。
謝暉眨了眨眼,說道:“蕓香齋?”
“莫非是汴梁最大的胭脂鋪子?”
“據說那里面最便宜的胭脂水粉都要二十兩。”
二十兩?!
聽到這個價格,小福和葉真都是心中一驚。
“這么貴?”小福的注意力被轉移,嘴唇微嘟,瞪大眼睛。
她之前給爹爹買茶葉和點心的時候路過蕓香齋,還想著以后有錢了,自已也去買一點用用呢。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愛美。
現在聽到二十兩的最低價,直接把小福的心思嚇熄了。
葉真則是捕捉到另一個關鍵,他壞笑道:“宋兄弟,你也說了這淡玉蓮,只有靠近身體才能聞的到。”
“蕓香齋的香粉價格昂貴,你就算嗅覺再發達,此事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此話一出。
包括墨七在內,所有人都看向宋虎,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
聞,宋虎臉色一紅,似是想到什么。
他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是陪一個人買胭脂的時候了解到的。”
葉真坐到宋虎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種很誠懇的語氣說道:“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宋虎臉色微變,變得通紅:“你……你們怎么知道的?”
葉真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
小福瞇起眼睛,看向宋虎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嫌棄。
謝暉感慨了一句:“我曾聽聞汴梁有不少貴婦善養面首。”
“沒想到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我身邊。”
謝暉拱手抱拳,眼神火熱道:“宋兄弟,可還有什么門道給我介紹介紹?我從小體魄強健……”
宋虎一聽,知道自已被誤會了,趕忙站起來說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這時候,墨七黑鐵面具下也傳來低啞的感慨:“年輕真好……”
“哈哈哈哈……”
葉真和謝暉一同笑了起來。
小福則是歸刀入鞘,看向宋虎的目光中多了抹嫌棄。
宋虎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這種叫淡玉蓮的香粉味道清幽,除了使用者外只有湊近了才能聞到,銷量一般,很是冷門。”
“不過有些達官顯貴的家眷愛用這種香粉,蕓香齋這才沒有下掉這款香粉。”
聞,葉真和謝暉對視一眼,不斷挑眉。
宋虎沒有理會兩人,而是在院中轉了幾圈,輕嗅著這股淡淡的香粉味。
聞了一圈,他扭頭看向主房門口,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有點奇怪。
“行了宋兄弟,別聞了,想聞回去在被窩里摟著聞,閑著也是閑著,咱倆下盤棋。”
葉真笑嘻嘻的調侃宋虎,一邊調侃一邊從懷中摸出一副象棋。
在馬車上的時候,他就與宋虎、謝暉切磋棋藝消磨時間。
宋虎臉色一紅,惡狠狠的看了葉真一眼:“可惡,你這家伙,我這次一定要殺的你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