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

陳實嘴里念著這三個字。

他忽然笑了起來，對柳云彥說道：“我九哥以前說過一句話，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不管是不是柳家人，都是江湖人。”

“我只想開酒樓，當東家，不想踏入打打殺殺，血雨腥風的武道江湖。”

陳實伸手拍了拍柳云彥的肩，笑著說出了自己的志向。

說完，他回頭繼續看老馬夫自我凌遲。

老馬夫已經凌遲到左臂。

他表情呆滯，眼底帶著痛苦與恐懼。

每一次落刀，老馬夫身子都會抖個不停。

看著這一幕，陳實嘴角微揚，內心無比暢快。

每一刀落下，他都感覺自己的心境開闊了不少。

沒有什么比折磨仇人更讓人心情愉悅的了。

看了幾息，陳實想起什么，扭頭對柳云彥說道：“二爺爺傳了我《虛鑒訣》的真意。”

“這是他理解的真意。”

“我感覺……”

陳實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他想起昨天柳風骨和林英卓圍攻李逍時，李逍說的話。

《虛鑒訣》若真是出自明玉宮。

那這功夫，說不定真是魔功。

陳實問過柳立己，知道明玉宮數百年前，曾是與魔道四姓齊名的魔道宗門。

若是這樣……

說不定柳立己理解的《虛鑒訣》真意才是符合最初版本的。

陳實想了想，說道：“我感覺二爺爺的理解是對的。”

“他的理解或許才是正統。”

陳實凝視柳云彥：“我走后，柳家以后要靠你來撐著。”

“你想不想聽《虛鑒訣》的真意？”

柳云彥聽到這番話，身子一顫。

他對上陳實的眼眸，眼神有些深邃。

幾息后。

柳云彥眼眶微紅。

他向陳實抱拳行了一禮。

“那就……”

“多謝兄長了！”

柳云彥頭微低，聲音恭敬。

前幾日柳不器與柳立己交手，柳不器落敗。

柳云彥曾問過柳家上一輩的老人。

柳立己當初被逐出柳家，主要原因就是他歪解《虛鑒訣》的真意，走火入魔。

但據柳云彥猜測，柳立己領悟的真意，或許才是正確的。

不然的話，為什么柳不器不敵柳立己？

現在陳實這么一說。

柳云彥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見柳云彥沒有拒絕。

陳實目露欣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是兄弟，不必說謝謝。”

“雖然當初我剛來的時候，你用了些笨拙的手段。”

“但我能理解你。”

說到這里，陳實輕吸一口氣，聲音變得輕柔。

“云彥……”

“嗯？”

柳云彥抬起頭，看著陳實。

“保護好娘親。”陳實正色道。

“以后再遇到林英卓這種人，就要靠你自己了。”

聞，柳云彥心情變得很復雜。

他眼神閃動，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實。

陳實輕笑一聲，一把攬住他的肩膀。

“云彥，聽好了！”

“《虛鑒訣》的真意是：以心為鑒，守心中規矩，不受外物制約……”

“是為順心意！”

……

同一時間。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