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曾經見識過那刀鬼惡意的許太平來說,這完全算不了什么。
“自保而已。”
許太平十分平靜地回答道。
既然已經被段天涯點破了自己的存在,這魔修不死,接下來死的肯定是他。
“那個,能不能把你主人放下來,我現在有點事。”
他接著小聲地對林不語那件法袍詢問了一句。
原本剛剛掀開水缸時,他是想將林不語就那么放在地上的,結果林不語身上這件法袍不許,直接把他跟林不語困在了一起。
在聽到許太平的詢問之后,那件法袍忽然包裹著林不語,“撕拉”一聲滑到了許太平的背上。
把用手抱著,改為了背著。
也行吧。
許太平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一手按在腰間春虎刀的刀柄上,一只手悄悄藏在袖中,就一步步地朝那無名魔修逼近。
“小子,知道我是誰嗎?”
見許太平對自己的威脅置若罔聞,那無名魔修說話的語氣,變得更加森冷了起來。
“不想知道。”
許太平搖了搖頭,繼續邁步向前。
此刻的他看似輕松,實則有著很大的壓力,走出的每一步,其實都是在心中衡量過的,因為他很清楚,即便這無名魔修身軀已毀,也可能藏有某些自己未曾見過的手段。
“哼。”
無名魔修冷哼了一聲,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惱怒神色。
他惱怒的并非許太平的回答,而是許太平此刻的謹慎。
那看似輕松的腳步,實則每一步都走在他視線的死角,令他無法找出其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