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啟文愣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張雖然年輕卻已在電視、網絡上見過無數次的面孔,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看。
沒錯,確實是陳陽!
震驚、疑惑、一絲難以喻的激動瞬間涌上莊啟文的心頭。
莊啟文幾乎是下意識地、有些慌亂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這才趕緊握住陳陽伸過來的手。
“陳……陳主任?真的是您!您怎么……怎么到我這小地方來了?”莊啟文的聲音因為激動都有些顫抖。
診所里那位抓藥的婦女也聽到了動靜,也好奇地望過來,雖然她沒有認出陳陽,但從莊啟文的反應也能看出,來的不是一般人。
“莊醫生不用客氣。”
陳陽笑了笑,伸出手,握了握莊啟文的手:“我正好來漢平辦點事,久仰莊醫生醫術精湛,特意過來拜訪學習。”
“學習?陳主任您可折煞我了!”
莊啟文連忙擺手,臉上因激動而泛紅:“我就是一個鄉下土郎中,哪敢當得起‘學習’二字,快,里面請,里面坐。”
說著話莊啟文將陳陽和賀彭軍讓進里屋,同時招呼女人泡茶,抓藥的女人正是莊啟文的愛人。
“條件簡陋,陳主任您別見怪。”莊啟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搓著手,趕緊用袖子擦了擦椅子。
“莊醫生太客氣了,醫者仁心,不在場所大小。”
陳陽毫不在意地坐下,目光掃過邊上的書架上,書架上書不少。。
“陳主任,您……這……”莊啟文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一時間竟然有點語無倫次。
雖然莊啟文足足比陳陽大了十多歲,但是在陳陽面前還是顯得拘謹。
陳陽笑了笑,決定開門見山:“莊醫生,不瞞你說,我關注你,是因為‘陽神杯’杏林大賽。”
莊啟文臉上的激動瞬間凝固,隨即化作一絲苦澀和黯然。
他低下頭,嘆了口氣:“讓陳主任見笑了,初賽……就被淘汰了,是我學藝不精。”
“學藝不精?”
陳陽笑了笑道:“可我剛才觀察了一上午,莊醫生你辨證之精準,用藥之巧妙,針灸之嫻熟,即便放在京都,也足以讓許多專家汗顏。”
“尤其是那個小兒痰熱閉肺的病例,你用麻杏石甘湯合瀉白散,加減得當,膽識過人,效果必然顯著。這可不是‘學藝不精’能解釋的。”
莊啟文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和委屈。
能得到陳陽如此高的評價,對莊啟文而簡直是莫大的安慰。
但想到初賽的結果和組委會那邊的遭遇,他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化作一聲嘆息:“或許……是我的診療思路,不符合大賽評委的標準吧。”
“是因為你得罪了人吧?”陳陽看著他,直接點破。
莊啟文身體一震,驚訝地看著陳陽:“陳主任,您……您知道了?”
“我知道的或許不全面。”
陳陽道:“不過猜也能猜到。”
像莊啟文這種水平的醫生,一個初賽就被淘汰,明顯是得罪人了。
“其實我也說不準。”
莊啟文長嘆一聲,把他見過趙辰以及和趙辰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主任,我知道我人微輕,也沒想過去鬧,只是覺得,這樣的大賽,如果都不能保證公平,那對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醫生來說,實在太難了。”莊啟文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心酸。
“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