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秋巧看著那邊隱藏在天地萬物之中層疊的陣法,倒也知曉這弈命魔尊所非虛。
“你的意思是,我在這隨你下一盤棋,不,哪怕下十盤,百盤,只要贏了你,就能結束這一切。
而這十盤百盤棋局死去的棋子,被摧毀的城池,都比不上我斬殺你那一刻你所殺得多?”
舒秋巧這樣說著,這一筆賬只要是稍微有一些修為,或者說,有能力殺死弈命魔尊的修士都能算的過來。
一百盤棋局哪怕局局拼殺到最后,也就是區區三千城池,而弈命魔尊想的話,一瞬就能屠殺上萬!
“是的,請選擇。”
弈命魔尊抬手笑道:
“是犧牲少數人拯救多數人,還是犧牲更多的人?雖然犧牲對于修士來說只是個數字。
但是當這個數字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足以壓得人心不穩,手不穩,道不穩,不是嘛。”
也曾有許多好人來過,這些罕見的好人在選擇坐下之后,最終都在一盤接著一盤的搏殺之中逐漸心態不穩。
也曾有人選擇過直接來殺他,但是面對這上萬城的犧牲,心態不穩,可不止會體現在棋盤之上。
而且,他很強。哪怕比起最強的那一批仙尊來說,也不過是差之毫厘而已。
誰知道此刻,舒秋巧卻笑了起來:
“我當是什么。”
她搖頭,又搖頭,總覺得,比想象之中更無趣,也更麻煩:
“原來是電車難題。”
殺一利百,可乎?
殺一利千,可乎?
殺一利萬,可乎?
人命不過是放在天平上的‘權衡’,不過是利益的一種。
親情,愛情,友情,生命,其實都是利益,都是算盤上的籌碼,都是天平上的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