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東奔西走.....那應該一日兩日，就要燃盡。接下來，你要去哪？要去那扶桑建日？”

“嗯，我要去。”

舒秋巧點頭，接著說道：

“我還要去尋回舒雪和李雨真，有需要的話，還想去找找桃禾姐和牧子晉，雖然他們可能還在靈界......

不，應該已經飛升了。只是不知道在哪，該如何找，從何找起。另外還有南疆.....總之，許多事。”

“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便是紙上得來終覺淺？”

李夏含笑問道，聞，舒秋巧也含笑點頭：

“是啊，絕知此事要躬行。”

李夏又躺了一會，似乎在享受這難得的，也可能是最后的寧靜，許久之后，才低聲嘆道：

“此行千百里，都再無我了。不過，我也只會成為阻礙、枷鎖，無我也好。”

“......”

舒秋巧略微沉默，短暫的時間之后，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你是分身，還是一個，真實的李夏？”

“很重要嗎？”

李夏搖頭嗤笑：

“反正，也.....罷了。”

“.....好吧，你要走了嗎？”

李夏回過頭，與舒秋巧那一雙栗色眸子對視，許久許久，才低聲笑了笑，他這個身軀每一秒都比之前更加虛弱：

“嗯，我要死了，沒有遺，真要說的話，祝你前路無恙。”

“做完這一切后，我去尋你。”

舒秋巧手輕撫在他已經徹底冰冷的手掌上。

“那，來日見，好室友。”

“來日見，李夏。”

李夏最后看了一眼舒秋巧這張臉，相處兩百多年，這張臉還是并不如何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