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想說什么？”

那一雙蛇瞳微瞇，大蛇嘶嘶吐著信子，碩大蛇頭緩緩低下：

“汝的意思，是吾勝不過這天下篡奪氣運之修士，將會在這一劫中身死道消？因為爾等區區人族？！”

“不，我的意思是，既然要幫，我海山希望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這句話一出，就連李夏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海山身上，好小子你還真敢說。

不過倒也符合他的利益，他確實需要一條真龍匯聚天下氣運，再依靠前世將龍種亡族滅種所得的‘道’強取豪奪。

于是李夏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打斷，只是想聽聽海山還打算說什么，而大蛇眼中卻出現了一絲怒色：

“吾需要汝幫？嘶，嘶嘶――”

仿佛是嘲笑的嘶聲之后，大蛇重新盤旋回山上，繼續擠壓著雪山之水：

“吾雖為妖獸之流，卻也修煉萬載，哪怕千年之前那一場滅龍之戰，吾也經歷過。

作為這世上最后一條龍種，吾有吾之驕傲，不必你幫，也不用你幫！”

它似乎是想到了李夏和舒秋巧身上的龍氣，一雙蛇瞳又看向李夏舒秋巧二人：

“哪怕爾等今日不來，吾也自會獨下江河，成便成，不成，便隨萬千龍種而去！雖死，猶為快哉樂事！”

還真是油鹽不進一條蛇......

海山皺眉，李夏也皺眉，它死在這真龍氣運就跑了，還想說什么，卻聽端極緩緩開口：

“那，如果這是交易，而不是幫助呢？”

“哦？”

“我這兄弟是純粹體修，想求一滴真龍心頭血，一片龍鱗，與一次跟真龍交手的機會，如何？”

“嘶嘶――”

短暫的沉默之后，大蛇悠悠閉上雙眼：

“我族有恩必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