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突然闖入的二人,他并未回頭,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二人一般,只是繼續寫著自己的墨寶。
“還真是高手風范。”
李夏見狀微微點頭,在儲物袋中翻了翻,抬手就一個手雷丟了過去。
“不是,李夏,你攪和氣氛有一手的啊!話說這個金丹都炸不死的手雷你竟然現在還留著?!”
卻見手雷還未接觸到太子便被引爆,太子手上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最終嘆了口氣:
“何必如此著急?不若讓孤將這幅字寫完再說,如何?”
“趕時間,下一個。”
李夏拔劍,而仙符作為法師脆皮則是默默后退了一步,一沓符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這個大皇子實在是摸不清深淺,身上的修為確實是合體后期,但是這如淵如海的氣勢,看著著實不像是凡人。
就見太子擱下毛筆,再次嘆息,轉過身來打量了一下二人,隨后搖頭:
“是四弟的人吧。”
李夏沒有回答,就聽太子接著說道:
“二位無非是為了奪嫡之爭,來取孤的人頭不是?罷了,回去告訴四弟,他大哥退出奪嫡之爭,天地為鑒。”
此一出就是對天道起誓,李夏也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放棄的如此干脆。
隨著太子府周圍的眼線迅速撤離,李夏也將劍重新收回劍鞘之中。
更無聊了,這所謂的奪嫡之爭,看著詭計旋渦浩大無比,結果竟然是如此無聊之事。
“算了,走了。”
李夏剛想走,就聽心中舒秋巧奇怪的說道:
“不太對勁,這個太子的表現好怪。”
“嗯?”
李夏聞一愣,問道:
“怪在哪?”
“他那個表現不是什么無意于皇位,只求閑云野鶴什么的感覺,而是.....”
舒秋巧皺著眉,嘗試著將自己代入太子的角色之中,側寫發動。
時隔這么久,李夏都快忘記了舒秋巧有這個技能,靠著演繹他人來理解他人的側寫。
天生的演員。
而天生的演員在思索一會之后眉頭皺的更深,隨后愣愣的說道:
“他剛剛說起四皇子的時候,語氣之中帶著一點憐憫,這個感覺,就好像那皇位并不是什么值得爭奪的存在,反而...是洪水猛獸一般。”
“emmmmmmmm......”
已經走到門口的李夏回過頭看了看回去又拿起毛筆的太子,又看了看身邊的仙符。
仙符:?
“不是,無道兄,你要干什......你等等!?”
李夏幾欲走出院子,忽然回身,劍光一閃,長劍出鞘,直襲太子當頭而下,劍勢如虹,勁風乍起。
太子面色微變,舉起手中毛筆,輕巧地架住了這刺耳的劍光,筆鋒與劍刃相接,發出錚錚的脆響。
二人立于庭院之中,空氣頓時緊繃。
劍光與筆影交錯成一片模糊,李夏仿佛化作一只出鞘的猛虎,迅猛而無情,劍勢連綿不絕;
而太子則穩若泰山,運筆如虹,瞬息間已與李夏交手數百回合。
彼此之間早已無暇顧及周遭,唯有劍光與墨影繚繞.
劍音與筆聲交融,如交響樂般震撼,庭院之中旌旗飄揚,方寸之地化作戰場。
直至飛花落地,戛然而止。
“這個身手,你不是被迫放棄的。”
李夏后退一步,一抹臉頰,臉上竟然被墨跡劃開了一道細微傷口,流淌出一滴鮮血。
“孤已放棄奪嫡,為何苦苦相逼?難不成孤身為‘前’太子,就不能向往閑云野鶴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