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玉搖搖頭:“讓他回來吧。”
“不用去了。”
“看樣子魏青多半遭遇不測。”
銀眉長老雙眉一抖:“魏青怎么說也是筑廬境,而且,秘道那邊還有一個厲靈。”
“那女子雖然只有先天境,但手辣心黑,有她和魏青在,那些朝廷鷹犬多半是上不來的。”
藍田玉苦笑一聲:“你當朝廷是吃素的嗎?”
“大曜朝要是這么容易對付,為何天下宗門沒一個敢吭聲。”
“今天,朝廷那邊真正稱得上高手的,只有大皇子一個人。”
“其它的,連個筑廬境都沒有。”
“他們拿不出真正的高手嗎?”
“不,不是這樣的。”
“朝廷不過是拿我們清陽山當磨刀石,供大皇子和其它朝廷鷹犬練刀罷了。”
聽到這句話,銀眉長老全身一震,面如土色。
藍田玉長嘆一聲:“我何嘗不知道,這次是咱們理虧。”
“只是我不甘心啊。”
“我唯一的女兒就這么死了,死了后,我這個當爹的,還要因為所謂的道理自行解散宗門。”
“這如何對得起我們清陽山的開山祖師。”
“所以我藍田玉當了大半輩子的縮頭烏龜,臨了要任性一把。”
“原本想著無論怎么樣,都要在朝廷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我知道,清陽山小宗小派,不會被朝廷放在眼中。”
“所以能夠讓他們疼上一回,也是好的。”
“卻沒想到,便連這一點,恐怕也辦不到了。”
銀眉長老憤憤道:“藍野真不是東西。”
“掌門你已經寫信告訴他宗門有難,他也不回來。”
“白養他這么大了!”
藍田玉搖搖頭:“是我讓他別回來的。”
“我寫信告訴他,只是想告訴他清陽山是怎么沒的。”
“但我不想他回來,他雖然學會了《白晝真解》,學會了我也學不會的功法。”
“可他現在只是筑廬境,清陽山多一個筑廬境,還能翻天不成?”
“萬一他死在這里,那清陽山就真的后繼無人了。”
銀眉長老不可置信地看向藍田玉。
藍田玉笑道:“別這么看我。”
“我確實是不喜歡這個小子。”
“當年只是看他可憐,想著當養只小貓小狗罷了。”
“卻沒想到,這小子天資聰慧,竟然能學會連我都學不會的《白晝真解》。”
“我想把彩蝶許配給他,好親上加親,把他牢牢鎖在清陽山。”
“哪知道這小子野性難馴,非但不接受我的好意,還傷透了彩蝶的心。”
“不然彩蝶也不會下山,不會看上那姓徐的小子,就更加不會有后面的事了。”
“但不管如何,他都是我清陽山唯一一個學會《白晝真解》的人啊。”
“所以我再恨他,也不能殺了他,更不能毀了他。”
“不然,我就真沒顏面去見列祖列宗了。”
這時候。
大殿外面傳來朱允烈的聲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藍田玉抬頭看去。
便見身著金紅披掛的大皇子,提著一柄銀光雪亮的大槍,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
在他身后,則是張唯、朱盈川等人。
張唯擊殺魏青,俘虜了一眾清陽山弟子后,便與大皇子匯合。
如今一起來到大殿。
銀眉長老看到張唯,立刻指去:“掌門,那就是殺了小姐的狗官!”
藍田玉點點頭,喝道:“狗官,可敢與藍某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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