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山道下方,朝廷方面喧嘩聲大作。
“之前我還不能理解,為什么一個未流宗門的大小姐敢不將朝廷放在眼中,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有個蠻不講理的老爹啊。”
“可不是,姓藍的,好歹你也活了大半輩子了,就連一點道理也不講嗎?”
“無視律法,襲殺官員,犯下如此重罪,你輕飄飄一句人沒死就要揭過去?怎么,當我朝律法是擺設嗎?”
“上梁不正下梁歪,姓藍的,你女兒死得不冤,就你這么個教法,哪怕這次沒事,她遲早也得惹來殺身之禍。”
獵妖師們你一句,我一語,像刀子般往藍田玉心口里扎。
清陽山那邊的弟子也表情尷尬,有些人更是敢怒不敢。
藍田玉這時大喝一聲:“閉嘴!”
“事到如今,恩怨對錯,我已經無心分辨。”
“總而之,今日誰敢再上前一步,藍某必叫他血濺七步!”
大皇子一振手中銀槍,在黃金面具里淡然說道。
“那就讓我領教藍掌門的高明。”
藍田玉須發皆張,大喝一聲:“好!”
當即,背后古劍嗡鳴出鞘,帶起璀璨青光,宛若匹練般直劈而去。
朱允烈不閃不避,金紅披掛綻放奪目光華,手中長槍驚電般刺去,槍尖精準地點在了青光中心。
砰!
劍氣青光炸裂,氣勁四溢,化為道道青芒,激射四方。
青芒之中,大皇子提槍沖陣,長槍帶著崩山之勢,掄出一道弧度砸向藍田玉。
藍田玉手捏劍訣,古劍散出青光架了上去。
槍劍碰撞,整個山道都晃了一下。
真元碰撞的沖擊,形成一圈氣勁,狂掃四方。
同一時刻。
清陽山主峰西側的秘道出口附近。
一處隱蔽的山坳里,張唯長刀往前一劈,斬碎了一道凌厲的劍光。
然后劈出數十柄血色刀斧,逼得清陽山一名內門長老連連退后。
在秘道里破了清陽山弟子的劍陣后,張唯一行長驅直入,在不久前便離開了秘道。
卻在要前往清陽山宗門大殿時,在這里被這名長老以及他帶來的數十名弟子攔住。
此時。
那些弟子結成了一個規模更大,也更復雜的劍陣。
朱盈川等獵妖師正聯手闖陣。
獵妖師這邊人數較少,但足有四名‘先天境’,是以一時間,清陽山那座大陣雖然不凡,卻也無法輕易拿下獵妖師。
一時間,雙方斗了個平分秋色。
張唯則獨自對付眼前這個老人。
這個長老,張唯認得。
當初在涇陽縣,便是這個白面老頭與另外一名長老,護著藍彩蝶上門尋夫。
結果藍彩蝶讓他一刀給斬了。
這白面老頭和另一名長老聯手攻擊,張唯和他們拼了一招,不敵遠遁。
如今再遇上,可謂冤家路窄。
“姓藍的執迷不悟,拒絕了圣上的好意,還拉你們一起送死,你們又何苦為這樣的人賣命。”
“投降吧,我不想多造殺孽。”
張唯看著老頭,淡然開口。
白面老頭身著灰袍,背負雙劍,聞哈哈大笑起來。
真元鼓蕩之下,他身上灰袍搖擺不定,獵獵作響。
“你一個先天境,居然讓我這個筑廬境投降,狗官,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張唯撓撓頭道:“要是還像上次一樣,你們兩個筑廬境打我一個,那我還真不敢說這種話。”
“不過現在,只有你一人,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