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清楚,地獄樹這玩意,一旦扎了根,如果不把它連根拔起的話,這個鎮子里的所有生靈都會死。”
老叫花子忍不住叫起來:“要拔你去拔,你們清陽山的‘白晝真解’不是最克制死亡天道的東西,老子可沒那本事。”
藍野咧嘴笑了起來:“瞧您,太客氣了。”
“誰不知道‘煙槍’吳卓,火力老猛了,這地獄樹也是樹,是樹就怕火,您老就當幫幫自己唄。”
“反正你要是不去,那我就在這干站著,大家一塊等死得了。”
老叫花子氣得七孔冒煙:“你個沒臉沒皮的玩意,虧你還是清陽山候選掌門呢。”
藍野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我又不稀罕,清陽山小貓小狗兩三只,這樣的宗門送我我也不要。”
老叫花子冷笑起來:“你小子一身反骨,難怪會被你家里那老頭趕下山。”
藍野笑嘻嘻道:“糾正一下,那是我養父,不是親爹。”
老叫花子吳卓呵呵一笑:“藍田玉養了你這么個狼崽子,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藍野嚴肅道:“這是什么話,他對我的養育之恩,我都報了,我跟他可是誰也不欠誰。”
吳卓撇撇嘴:“喲,把人家清陽山鎮山法門‘白晝真解’學會,就是報答,你可真孝順。”
藍野嘴角微揚道:“不是嗎,養父他老人家不就擔心清陽山的傳承斷了,我幫他續上,這還不算報答,怎么才算報答。”
仇杰這時忍不住插嘴:“兩位,那什么地獄樹好像往這邊來了。”
雙劍男子,老叫花子,這才齊齊看去。
就見不遠處,地獄樹的黑色枝條自一處屋舍的頂部蔓延過來。
老叫花子頓時捶胸頓足:“都怪你小子,害老子錯失了離開的良機!”
藍野吐出嘴里的雜草:“既然走不了,老爺子,走一個?”
身形一閃。
便往地獄樹的方向而去。
老叫花子罵罵咧咧,跟了上去。
仇杰想了想,一咬牙,也追上去。
.........
呼~
漫天枝條,像女人的頭發一般,朝張唯卷了過來。
張唯發現,這些東西會自動追蹤在活動的事物。
除了他之外,沿街的肉土,也在這些黑色枝條的攻擊范圍里。
長刀散出血光,刀芒迸射,斬在枝條上。
枝條應刀而斷,卻震得張唯虎口一陣發麻。
“真硬!”
“這玩意怎么比灼眼羅剎的骨頭還硬。”
張唯落到地上,這時幾根枝條像毒蛇般,從后面朝他扎了過來。
張唯正要躲開,便見一個和尚,渾身冒著金光。
猛然一個虎撲,合手抱住那幾根枝條,硬生生將它們拖了回去。
“好巧。”
“又見面了。”
不遠處一間屋頂上,傳來軟糯女聲。
張唯看去,原是之前在菜市口遇到的女子。
她那胸前的偉大,讓張唯印象深刻。
此時相見,只覺女子身上的血跡又濃厚了不少。
便連一張俏麗的臉,也噴濺著一條條血跡。
即便如此,她仍然露出笑容。
隨后雙手散發血光,十指張開,如爪揮動。
便將纏向她的枝條盡數撕斷。
“沒有血,也沒有樹汁,沒勁。”
女子低聲抱怨著。
聽到內容之后,張唯覺得,這女人腦子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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