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
一個穿著巡使官袍的男子道。
“事情就是這樣.........”
“徐兄,現在朝廷懷疑你們徐家跟蠻子勾結。”
“這件事情十分嚴重,你們最好早做打算。”
“要么向朝廷自證清白,要么趕緊走吧,去塞外躲過風頭再說。”
另一邊。
一個年輕男子說道:“董兄大義,伯初沒齒難忘。”
“不過,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還得等我回家,稟告父親,再做定奪。”
那姓董的巡使急切道:“還等?”
“再等下去,你們徐家就完蛋了。”
“當年我窮困潦倒,連給雙親辦喪事的錢都沒有。”
“是你資助了我十兩銀子,讓二老能夠入土為安。”
“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里,所以知道了此事后,我才會冒險見你一面,把這件事告訴你。”
“萬一讓大人知道,往輕了說,我這巡使得革職,往重了講,我怕是會給丟進詔獄的。”
“你可不要浪費我一片苦心啊!”
徐柏初舉杯道:“董兄高義,徐某自當銘記于心。”
“小翠。”
一名女子,盈盈拜倒。
“今晚替我好好陪陪董巡使。”
這是倚翠樓的花魁,生得天姿國色,棋琴書畫,樣樣精通。
平時散盡千金也難見上一面,像董永這樣的巡使,哪怕把他自個賣了,到手的錢也買不了花魁的一個晚上。
可現在,徐柏初一句話,便有佳人陪伴。
卻是因為,這倚翠樓乃是徐家的產業。
作為少東家,徐柏初一句話,自然勝過他人千萬語。
轉眼。
軟玉生香。
董永臉都紅了,平日里他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哪見過這種陣仗,不由滿臉尷尬。
徐柏初哈哈一笑,站了起來。
“董兄快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要浪費。”
董永半推半就,最后摟著佳人走了。
同樣在這個夜晚。
張唯來到涇陽縣清衛署,出示令牌后,見到了涇陽掌旗。
原本,涇陽縣的掌旗是賀知書,但那老頭一時糊涂,被嫉妒蒙蔽了雙眼,竟然唆使下屬去壞張唯的行動,結果給押送詔獄。
現在的掌旗是個中年漢子,姓杜,名萬書。
聽起來像書生的名字,但杜萬書卻是一個壯漢,身高九尺,張唯在他面前就像一個孩子。
“見過張大人。”杜萬書恭敬說道。
張唯道:“免禮。”
“杜大人準備什么時候采取行動?”
張唯問的,自然是緝拿徐家的事。
這件事已經驚動上頭,證據確鑿,無需調查,直接動手就行。
杜萬書說道:“隨時都可以,只不過卑職擔心力有不逮,于是向上官請示,所以才拖到現在。”
張唯說道:“那還等什么,走吧。”
他想趕緊把這事辦完,畢竟沒功德點可以撈的任務,張唯很難提起興趣。
杜萬書愣了下。
現在?
大人,你就不用先喘口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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