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人種袋中逃出的未來佛,剛剛無比清晰的看到了...那柄巨大的開山神斧好似朝其斬來那般,裹挾著神力斬向了這座‘靈山’。
更是那一聲的巨響之后。
猛然發現...原本還能從這種‘靈山’中吸收到果位氣機的它,竟是忽然連半點氣機都收不到了。
而且,這都還不是結束,此地是它的陽間靈山雷音,屬于是其成就果位必備的佛地,更是往后蠱惑鄉親凡人的地方。
結果現在,所有的一切計劃,卻被徹底毀掉了。
那厲害到難以想象的開山神斧,直接就把整座‘靈山’給劈開,再也無法舉起任何的果位氣機了。
甚至,未來佛剛剛還看到了...那二郎真君的法天象地,竟是還握著開山神斧,朝著那九天劈去。
它不知道...這究竟是哪來的膽子,究竟是如何的神力滔天。
見到此景。
未來佛原以為有了轉機,只因現在絕天地通,二郎真君如此的挑釁,肯定會得到天地的嚴厲懲戒。
但未曾想...天地并沒有給出什么懲戒,反而被二郎真君直接劈出了一道裂縫,僅有狂風和黑云在無力涌動。
更令未來佛沒有想到的是...二郎真君的法天象地,竟是囂張狂妄到直接伸手到九天之中,不斷的搜尋著什么。
未來佛只覺得心驚,更明白了兇神究竟為何會被稱為兇神,竟半點都不懼天條天規,更不懼這天地因果大勢。
吸收不到任何半點的果位氣機,令未來佛更加的驚恐擔憂起來,心中已是有了極其不妙的預感。
或許,它應該逃走,不該繼續待在這里。
此事難成。
此事絕對是成不了了。
那九天被二郎真君劈出一道裂縫,都只能無力咆哮示威,仿佛都不敢惹這種兇神,它又憑何本事抵擋?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它雖有陽間真佛果位,可道行和佛力都還沒有完全攀升到鼎盛之狀。
就連后續天地涌下的果位氣機也被劈散了,沒有給其留下能繼續吸收的余地,道行和佛力絕對是到不了最鼎盛的狀態了。
單憑現在的它,可是能敵過二郎真君?
這個念頭在未來佛腦中升起的那一刻,又被其毫不猶豫的掐滅,更是覺得自已有些不自量力了。
單憑那剛剛升起的法天象地,或許僅需要一根手指,便可將其捏死了吧,可它竟還想著...要敵過二郎真君。
甚至還覺得,只需要這天地氣機大勢助它,便可制住二郎真君,成為其立起這陽間靈山雷音的踏腳石。
現在想來,真是不自量力,真當是嫌自已活的命長了。
這種兇神,又豈是它這種小妖小怪,能夠敵過的神佛?就算再修個千百年,或許依舊不是其真身的一指對手。
想到這里。
未來佛便沒有任何的遲疑猶豫,更不執念于要在今日立起靈山雷音。
反正現在的它,已是有了天地大勢所賜予的果位,就算這次還是沒能將陽間靈山雷音立起,被其他的特殊情況影響。
只要留著這特殊的果位,等到此劫消停幾分后,依舊是能有機會重新立起靈山雷音。
屆時。
它依舊是陽間第一真佛,依舊是萬千鄉親供奉的未來佛。
徹底做出這個決定后。
未來佛朝著大雄寶殿中的張道一和閻九幽看了眼,見到身上籠著法力光束的兩人,還在應對的那些‘菩薩羅漢’。
但跟先前不同,缺少了天地果位氣機之后,這些‘菩薩羅漢’明顯是不再有永生不死之能,被打散到地面后,就成了四散的枯骨。
見到此景。
未來佛更覺得回頭無力,臉上露出一抹猙獰,又有些不甘的神情,咬牙冷聲咆哮道。
“本佛謀劃千年之久,這次終究還是被汝等狗道毀了。”
“但何妨,又有何妨!”
“本佛已是得到此間天地所賜予的果位,往后依舊是種種機會,能立起這靈山雷音,重立起本佛的千佛雷音寺。”
“今次,無非是暫時后退罷了。”
說完。
未來佛的身影便開始逐漸隱去,明顯打算林海恩還被困在人種袋里,趁此機會逃走,等待下次機會。
可就在其即將徹底消散時。
“吭吭吭———”
一連串沉悶的崩裂拉扯聲響起。
只見。
這大雄寶殿的地面裂開了一條縫隙,人種袋從這‘靈山’腹地飛出,外圍充斥著九天神力氣息。
看到這飛出的人種袋,未來佛只覺得頭皮發麻,立刻便想遁走。
可它都還沒逃走。
“嘭———”
那人種袋便猛然炸開,林海恩的身影也從里面躍出,落地之時開始逐漸的一點點變大。
雙腳踏到地面之時。
林海恩已是徹底從人種袋中逃出,身形也變成了原本的大小,更是一手握著三尖兩刃刀,另一手握著開山神斧。
最關鍵的是...在他身后,二郎真君的虛影依舊還在,并未退走。
未來佛早已滿臉懼色,連忙想要從此地逃走,可其卻猛然發現...自已竟半點都逃不了,全身氣機好似都被鎖定了。
仔細看去。
那二郎真君虛影額上的天眼,正盯著它的方向,死死將其鎖定。
逃?逃不了半點!
未來佛徹底慌了神,連忙將左手掌舉起,露出那已經黯淡到都快散去的卐字,已是不知所措的喊道。
“真君明察,明察啊。”
“小佛真是天地所賜果位,并不是小佛胡亂說啊,如果您將小佛斬掉的話,絕對是有違這......”
還沒說完。
“呼—噗嗤———”
流淌著熒光神力的三尖兩刃刀,便猛地從‘林海恩’掌中射出,直接刺入未來佛的左手卐字中,連帶著將它釘到了墻壁之上。
不帶任何情緒的神叱,更是隨之響起。
“聒噪如此多時,真令本尊厭煩。”
“本尊在此,這天...敢救汝嗎?說到底,汝...該死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