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大順棟梁,頂天立地,后是大順花朵,欣欣向榮!
從上到下,都這么強!
這就是太平盛世!
祥瑞!
從河泊所到淮陰武院,從官員到師生全有功勞!
哪怕學生家長,今年過年走親戚都多幾分顏面。
見面就問。
你家小孩殺了幾只山鬼啊?
為了這件事,梁渠昨晚上甚至沒和龍娥英溫存,同平陽山上老和尚見過一面,報個平安后,火速安排。
大功告成,飛天月泉水說不定能再漲一漲價。
寒冰泉搬到武院后,梁渠把身上十幾萬白銀,全臨時給到天舶樓,沒去查賬,尚不知道今年年底能翻多少,可以肯定,數目絕對驚人!
“馬上過年,學生們不好出來,師兄們要盡快做決定,鬼母教這次不是在平陽府,而是西水域附近的凌河府,那么多學生,送過去要調度不少大船和補給,怎么分隊也有講究,河泊所那邊我會馬上安排。”
“那……試一試?”
眾師兄大為心動。
有誰不喜歡大功勞呢?
這事一辦,不說上青史,起碼縣志、府志會大書特書。
“我去找師父!”陸剛開口。
“我們去聯系學生!”胡奇、向長松舉手。
“學生父母那邊,具體什么事不要說,單說有危險性的試煉即可,免得打草驚蛇,得不償失,來不來,全憑自愿。”
“師弟放心,師兄我懂!”
梁渠再轉河泊所。
將蘇龜山、徐岳龍、衛麟以及一眾官員全拉一起,事情一遍講完。
“河泊所、緝妖司、三法司,咱們三個衙門一塊聯合行動,二十三處,平均一處帶一百多學生,配三十位奔馬,十位狼煙,一位狩虎,再來兩位臻象支援,確保安全,綽綽有余!”梁渠之鑿鑿。
所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明白好處后,心頭大動。
許久。
蘇龜山撫須搖頭,食指輕點:“你啊,總能給我搞出點新花樣!”
項方素、柯文彬對視,大為感慨。
梁渠能爬那么快,不是沒道理的。
天生當官的料!
以如今河泊所的發展,一個簡單的清剿行動,讓梁渠玩出花來了!
小功都拿不到多少的本職工作,硬生生玩成了大功!
平陽府地界,上下官員全能吃到政績,唯一得罪的是鬼母教,唔,這個可以忽略。
本就水火不容,恨不得掐死對面。
真是無與倫比的才能。
剛從朔方臺戰場上退下來,等封賞之前,回家鄉休息休息,就這么半個月的功夫,還能再搞點東西。
設身處地,他們若是圣皇,亦忍不住歡喜這樣的臣子。
美啊。
“可以!”蘇龜山拉開抽屜,“我給你批條子,徐岳龍,你去告知另外兩個衙門,梁渠,你去安排武院,衛麟,你安排人手。”
“是!”
任務分發。
三人再尋手下,細致任務要求。
一如梁渠所,不到半月,年關將至,耽誤不得。
蘇龜山兼任平陽府主,淮陰武院在治下,西水域的凌河府衙不歸他管,可那又在淮東河泊所治下,權力非常之大,根本不用告知,其中效率焉能不快?
五日一晃。
本要徹底放假的淮陰武院重新熱鬧。
演武場上,被召喚回來的學生興致勃勃,嘈雜而喧囂。
“武院頭一次試煉誒,聽說還是淮東河泊所組織的,不知道會是什么?”
“聽說有危險啊,有點害怕。”
“什么?有危險?”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聽說有學分,我爹就讓我來了。”
“安靜,安靜!”李立波站立在高臺之上喊喝,待無人吵鬧,“現在,所有人排好隊伍,報到名的到我的右手邊來……”
另一處演武場。
陳杰昌不禁陷入回憶。
當初上饒埠上,一只山鬼冒出來,魂都要嚇掉,真是風水輪流轉……
第一次大規模集體活動,操場上喧囂如潮,根本止不住。
林松寶邁步經過,敲敲鑼鼓。
“快,不要吵不要吵!站好了!馬上你們的師兄,興義伯要來!你們也不想被梁師兄看到你們吵鬧的樣子吧?”
嘩!
興義伯要來?
此一出,演武場上迅速安靜,所有男女弟子雙目放光。
李立波、陳杰昌暗豎大拇指。
梁宅。
大河貍伸個懶腰,對池塘梳理梳理毛發,理好大背頭,拿上木槌,叮叮當當中開始一天新工作。
烏龍甩著尾巴追趕傻雞。
龍瑤、龍璃頂著黑眼圈和牢騷起床燒水。
挨近窗臺。
龍瑤用力猛拍,大喊一句:“老爺夫人,卯時六刻啦!”
“什么?”梁渠悶聲悶氣。
“卯時六刻啦!太陽曬屁股啦!”龍瑤再喊。
“嘶,不好!”梁渠撩開被子探頭,“定好辰時,要遲到了!”
龍娥英正失神,聽聞龍璃窗外報時,瞳孔聚焦,緋紅著臉,氣喘吁吁地把梁渠從自己身上推開,小腹上幾有黏連之聲:“昨夜便讓你睡覺,就是沒個夠!”
“哈,小別勝新婚嘛。”
梁渠嘿嘿一笑,跳下床頭,控水洗去身上的黏糊,套上襪子蹬靴出門。
“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凌河府。
密林遮蔽天光,方圓十里不見野獸。
肢解一頭野豬,山洞內的鬼母教徒心頭一顫,跑出洞穴張望。
同僚困惑:“你出去干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