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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1章 血賺,班師回朝(二合一,求月票)

    “大人,咱們上一次談的好好的,怎么南疆武圣施壓,大順不降反升?”

    “莫非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大順立國七十年,國力強盛至此乎?”

    “閉嘴!自亂陣腳!”

    使團七人出了大順軍帳,漫天風雪,深一腳淺一腳,冷冷的冰雪胡亂的拍,鹽粒大的雪片子貼到胡須上,久久不化。

    聽得參贊們嘈雜,憂心之,為首大使者猛地回頭,瞪眼大罵一句。

    雪地噤聲。

    只余大風。

    大使者環視一圈,恨鐵不成鋼,訓斥道:“都只是虛張聲勢,止不過故意窮忙!

    誰知是不是大順色厲內荏?漲一次價,便將你們唬住?你們是草原上的旱獺么?出來當的什么差?早回洞里嚼沙草去!”

    參贊們面面相覷,最年長者躬身一禮。

    “請大使者詳解。”

    大使冷哼:“設身處地,你們若是大順官員,昨日獲知南疆動手,今日便立即降價,是生怕我們北庭看不出他們大順害怕兩頭作戰?倘若今日再降,你們高興,我反倒要懷疑,是否為大順誘敵深入之計,教我北庭放松警惕!”

    “這……”

    “大使者之有理。”

    “沒錯,定是大順虛張聲勢!想教我摸不清虛實!險些被蒙騙!”

    眾人躬身。

    “我等智慧,不及大使者半分。”

    “行了行了,隔墻有耳,回去再論,咱們快些回去告知狼主大人,讓狼主大人定奪。”

    使者甩袖,大步向前,無畏風雪。

    然其心中心思……

    武圣是河中石,北庭能知曉南疆武圣行動,向大順邊境施壓,卻不會知曉具體戰況,除非其中有一位武圣當場隕落。

    這種情況,若是大順南北關系急劇惡化,真陷入泥潭無法抽身或許有可能,但絕不是現在。

    如此一來,勝負得失只得看到武圣之下。

    從南到北,橫跨整個大順,北庭探子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八千里加急,走馳道,橫穿大順,具體狀況到手,起碼要兩個月!

    “難道,大順實力比大君想象的更強?

    武圣之下,足以兩頭交戰?

    可武圣之上,誰來流第一滴夭龍血?斷不會是我北庭……”

    大使者頭頂風雪,面色陰晴不定。

    適才話語所,無非用以安定軍心而已。

    今日談判,賀寧遠態度之堅決,他同樣愣怔許久。

    風雪夜歸人。

    雪地之中,一只暗暗潛伏的藍球滴溜溜滾出,數百米之外,破開積雪,留一個小洞,振動金翅飛回到山峰之上,把幾人談一五一十的告知軍帳眾人。

    方桌上。

    阿威晃動身姿,張合口器。

    “呵……聽意思,這北庭使者倒是有幾分本領。”賀寧遠冷笑。

    “所謂手無金剛鉆,不敢拈瓷器。”宋國公搖頭。

    大順肯定不愿意雙線作戰。

    一來,南北實力相加,同大順為伯仲之間,難分勝負,二來至夭龍武圣層次,戰場位置再不會輕易固定到某城某府,真打完也要元氣大傷,少不得揭竿而起的群雄。

    河源府有“電報”,時刻把握狀況如何,更能直通圣皇,底氣是足,卻改變不了真正的大勢。

    可凡事真真假假。

    心中明白,便不怕了嗎?

    一本精彩的志怪鬼神小說,韋編三絕,明知為假,更知前后情節,夜深人靜再翻時,觀其遣詞造句,仍不免疑神疑鬼。

    “傳令下去,今夜加強巡邏,另外,還要辛苦梁大人。”

    梁渠正色:“應盡之力!”

    賀寧遠另遞出三塊武圣玉牌:“寅時交接,給予下一任即可,不必歸還。”

    “明白!”

    賀寧遠頷首:“搭橋梁,筑水渠,陛下慧眼如炬,梁大人果真是國之棟梁!”

    對峙巡邏之事,讓梁渠來難免有些大材小用,只不過梁渠主動請纓,很是積極,他也只能夸贊一句。

    雪山之上。

    士兵穿梭軍營之中,將張貼數日,無人舉報的功勞告示撕下。

    梁渠呼出熱氣,對夜幕下的北庭“虎視眈眈”。

    按理說,第一次參團大戰,到處是血肉斷肢,人多少會有幾分不適應,可自打殺八獸之二之后,連著七八天下來,梁渠真有幾分回味。

    倒不是殺人成性。

    無它。

    昔日奔馬入狼煙,水猴子變澤狨,梁渠心中曾涌出一股難以遏制的破壞欲,擔心之余,尋老和尚作解。

    老和尚只讓他盡情破壞。

    其本質是力量的大幅提升,使自身與世界定位失衡所至。

    好似那會學會走路的三歲嬰孩,非要對世界認識個遍,到處破壞,到處推搡,等揮灑了,熟悉了,知曉石塊有多重,砸在身上有多痛,木板有多硬,多大力能破壞,破壞時不會被傷害,業障自消。

    本質是一種身體的自我保護。

    澤靈晉升水王猿,梁渠此刻又處在了這種狀態。

    昔日打殺掉一條蛇妖足矣。

    如今干兩位八獸仍不盡興。

    光破壞,兩槍干掉,全沒有體會到疼,邊界還是模糊著。

    “今晚有動靜么?”梁渠問巡邏將士。

    將士抱拳:“將軍十日斬三獸,如今北庭不過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懼怕大人且來不及,怎敢來再捋虎須?”

    梁渠無語:“問你什么說什么,來也沒來?”

    將士訕訕:“回大人,沒有動靜,昨天夜里有騷擾,通常不會那么頻繁。”

    “莫要因我松懈!”

    “是!”

    梁渠搖頭離去。

    這一個一個的都太想進步了。

    若是將士知曉梁渠所想,定要大喊冤枉。

    梁渠一個淮東河泊所的官,壓根不在西軍任職,觀其命格,江淮大澤是老家,以后也不可能來西軍,討好半點用沒有,純粹是出于對強者的崇敬罷。

    逛上一圈,確認無事,梁渠摸摸腰間,攏共六塊武圣玉牌。

    安全感十足。

    病虎來也不怕!

    同巴爾斯泰打之前,老和尚和越王的各自三塊,打完后,老和尚的小令剩下兩枚。

    而來河源府之前,梁渠又去寧江府討要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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