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陳玄?”
眨眼之間,那三人已經走到了陳玄這邊,其中一人,直接上前質問。
陳玄微微一楞,然后循聲漠然看過去。
不用猜,也知道是來找茬的。
畢竟,他剛剛大聲在這里訓令士兵,不得再直呼自己的名字,這家伙就跑來專門叫他。
不是想拆他臺子,滅他軍威。
難道單純嘴巴賤?
果然,陳玄眼神看去,目光所及處,就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正目光傲然的看來。
看身上的官衣,也是九品甲長!
“問你話呢,是不是陳玄,啞巴了?”
本名盧冠的甲長,見陳玄只看過來,不說話,于是眉頭一挑,再次聲抬八度,故意大聲質問。
果然,剛剛才一個個低頭老實的士兵,開始昂起頭來,觀察陳玄反應。
‘嗖’~
一陣清風拂過,滿場寂寂無聲。
陳玄依舊表情平靜,默不作聲,淡淡打量對方。
云淡風輕,輕蔑至極。
以至于那股氣場散發出去,令原本開始躁動二十個士兵,再次默默低頭,心生敬畏。
路邊上躥下跳的狗和林中靜默蟄伏的虎,那個更可怕?
大家心知肚明!
盧冠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心底大罵這小子簡直古怪。
竟然用這種不予理睬的方式,破他的招數!
但他已騎虎難下,陳玄再不答應,就是他盧某人丟人現眼了,于是只能再次故技重施,同時伸出手指,連連指點,
“草,你他媽到底是不是陳玄,如果還承認自己是個男人,就大聲回答我,別給老子裝聾作啞!”
‘嗖’~
又一陣清風。
陳玄仍舊是保持原先姿態,靜靜看著盧冠抓狂。
畢竟,在他眼里,對方這種話其實與三歲孩童——“再和你玩,我就是豬”的幼稚論,有什么區別?
你跳由你跳,清風拂山崗!
你叫由你叫,明月照大江!
我管你說什么?
就靜靜看著你一個人耍猴戲,看你能演到什么時候。
盧冠,“...”
眾人,“...”
而在這沉默間,原先被盧冠挑動了情緒的王二狗等人,開始隱隱對前者投來仇視的目光。
因為,他們還半跪著呢!
接二連三的挑釁,讓他們陳甲長一句話不說,連累他們也不能站起來,提心吊膽,身體難受。
誰他媽還有興趣和耐心,看你盧冠找茬。
你不也就是個甲長么!
‘嘶!’
一剎那,察覺到這些目光的盧冠,霎時頭皮發麻,左顧右盼幾眼后,心虛地往后退了好幾大步。
他媽的,原本想踩滅這陳玄剛立的軍威。
沒成想,反而助推了對方軍心的凝聚?
尤其此時此刻,還把自己尷尬到腳趾頭扣地,如同小丑!
偏偏這陳玄,全程紋絲不動,只字未語!
不戰而屈人之兵!
草!
“咳咳!”
眼見盧冠尷尬敗退,這邊一人,立馬上前幫腔,
“盧甲長,他不說話,不就是默認了么,何須反復詢問,你就是太禮貌了,總給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太多面子。”
一句話幫盧冠緩解尷尬,本名王建的甲長,當即接棒,對著陳玄開腔,直接質疑軍功的合理性,
“你這狗東西,打完仗神秘消失,發功后準時歸來,呵呵,怕不是這甲長功勞,是用什么下三濫的...”
這句話,剛再度引發王二狗等人的驚詫,而這邊的陳玄,終于動了。
只見他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眨眼間,上前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屎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不懂這個道理,我教你!”
‘啪’!
迎面一巴掌,當場抽得王建一句話噎回肚子,踏踏踏連退五六大步,伸手一摸鼻子,滿手是血!
“大膽,陳玄,你敢掌錮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