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東西,怎么還沒回來?”
寢殿內,趙清遙打著哈欠,疑惑地看向窗外。
小曇在一旁道:
“府上的人說,王爺去了太湖苑,兩人又一起出了府,都一個多時辰了。”
“死丫頭,用你多話!”
趙清遙訓斥了一句,隨后坐在梳妝臺前,散開頭發,看著鏡子里的自已。
想了想,她又起身,只穿著一件薄裙,向寢殿外走去。
“小姐,你去哪?”
小曇起身想要跟上。
“那人還不知何時回來,不等他了,我去找師父睡覺。”
云心真人這兩日都住在了王府里,她來這一趟,本就是來看趙清遙的。
趙清遙對自家師父也是十分想念,一年未見,兩人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云心真人的小院在王府的角落里,這是她自已挑選的地方,很是幽靜。
趙清遙推開院門輕輕走進,敲了敲房門。
“師父,你睡了嗎?”
“師父,你睡著了嗎?“
“師父?”
“……”
屋內,云心真人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無奈道:“進來吧。”
“好。”
趙清遙欣喜的聲音響起,推開了房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間。
屋內很黑,沒有燈光,但對趙清遙來說是沒有影響的,她徑直走到床邊,脫下鞋子,鉆進了薄被里,躺在了云心真人身邊。
“師父,你怎么還不睡覺啊?”
“你猜……”
云心攏了攏自已的頭發,怕被這傻妮子壓到:
“你不在房里睡覺,跑到為師這作甚?”
“他從中午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不想在房里傻等他了,過來和師父說說話。
好久都沒和師父一起睡了……”
趙清遙換了個姿勢,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蹭了蹭枕頭。
在很久以前,她還是一個小丫頭,師父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她們經常像現在這樣,相互依靠著入眠。
時過境遷,自已已為人婦,可歲月卻仿佛并未在師父身上留下什么,依舊如年輕時那樣出塵。
“他怎得現在還沒回府,都成婚的人了,還如以前那般胡鬧。”
云心真人不由皺了皺眉。
趙清遙嘻嘻一笑,為他解釋了句:“許是剛回蜀地,要處理的事還很多吧。”
“嗯。”
“師父,你知不知道,生小寶寶是什么感覺?”
“?”
云心真人側過臉,看向摸著小腹的徒弟,有些驚訝道:
“你也要生孩子了?”
“還沒呢……只是有這個想法。
師父,什么叫我也要生孩子了?”
趙清遙有些疑惑。
云心真人眼神有些復雜,沒有回答徒弟這句話。
她只是想到了十九年前的某一天,也有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子,來到了如云觀。
那天,她撫摸著小腹,微笑著問自已:
“云心,你們道士都能掐會算的,快給姐姐算算,這孩子長大了,像他父皇,還是像我?”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孩子,也要有自已的孩子了。
云心的眼神柔軟了下來,輕聲道:
“我們習武之人,生產要比尋常婦人容易一些,不會經過那么大的疼痛。
當年你婆婆生你丈夫時,上午還在拽著太后娘娘和雁妃、沐妃打麻將,到了晚上就把那小子生出來了。”
“師父,你是說……夏姨姨也是習武之人,還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