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頭發每天都會變化發型,有時候是丸子頭,有時候是雙馬尾,有時候還會用技能變成短發,是一個很熱愛生活的玩家。
還喜歡追著松瑰欺負,也不覺得自已一個天梯榜前三欺負一個15階“新人”有什么丟人的。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燦爛的存在,如今卻變得沉默寡。
合訓期間,大家時不時就會聊起來,只要有誰拋出一個無聊又弱智的話題,其他人就會跟上,熱鬧的很。
哪怕楓糖也會偶爾參與,但紫川萄柚的話比楓糖還少。
她也并沒有擺臭臉,她只是……她只是沒什么表情而已,安安靜靜的站在凳子上認真訓練。
虞尋歌回望這位星海強者,問道:“怎么了?”
那雙圓溜溜的深紫色眼睛望著載酒尋歌,紫川萄柚道:“如果讓你總結我,你會怎么說?”
這一刻,虞尋歌明白,當初在戰爭游輪上自已的態度讓紫川萄柚看出了端倪,或許對方當初用一顆萄柚將自已砸出船長室時并不肯定自已看到了什么,但自已的神色和對她的態度,讓她猜到自已看到了關于萄柚的一切。
于是到了此刻,紫川萄柚在迷茫之中,竟拿這個問題來問自已,問一個知道她過去的異族。
虞尋歌不想回答這么艱難的問題,她道:“你為什么不去問紫川芭樂呢?”
紫川萄柚搖頭:“我剛才問了,她總結的不對。”
虞尋歌打開了戰場聊天頻道,很快就翻到了紫川芭樂的回答,她的總結是「痛苦」。
這個詞不對嗎?
虞尋歌也不懂,她眉頭緊鎖的走著,紫川萄柚用屁股將霧刃擠開,揪著載酒尋歌的衣角走在她旁邊,耐心的等她的答案。
拂曉銜蟬道:“你應該找機會問神明,她們什么都知道。”
紫川萄柚搖頭:“神明什么都知道,但神明不懂。”
前方的愚鈍和欺花的神情都變得古怪,她們不懂?但兩人都沒有回頭反駁的意思,何必爭論這些。
下一秒,后方響起語果的后半句話:“我不要觀眾的答案。”
載酒尋歌的聲音放得很輕:“對語果來說,我也是觀眾。”
“你每次看我的眼神告訴我,你沒有將自已當觀眾,你是唯一一個掙脫入侵序列的玩家,但你也在所有入侵序列之中,所以,你會如何總結你看到的那一部分我。”
她執著的揪著載酒尋歌的衣角,直到一行人來到花島邊沿。
那只小手緩緩松開,還未落下就被一只溫熱的手接住。
載酒尋歌蹲在語果身前,將這位在星海征戰多年的強者輕輕摟入懷中,掌心拍拍她的背,說了兩個字:
“「空心」。”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