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的指腹輕輕按上被她貝齒咬住的嬌軟唇瓣,動作溫柔卻不容拒絕:“不許咬。”
他最喜歡她的唇,他可以,她不可以咬。
姜若淺腦袋瓜子快,也跳躍:“陛下,出了這樣的事,北靖那邊沒有影響吧?”
裴煜見她竟還惦記著朝堂之事,只覺得這般模樣分外可愛,手臂輕輕環住她的纖腰:“北靖使團并不知曉詳情。”
他捏住姜若淺的手指在掌心細細揉捏:“被熊咬死終究不是光彩之事。魏王與賢王回京便會親赴崔府,讓崔家對外宣稱是病故。崔相是個明白人,知道該怎么讓。”
姜若淺聞不由一怔。重生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向崔家復仇,卻怎么也沒料到,崔知許竟會是這個死法。
還未真正出手,仇人便已自取滅亡。
心中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遺憾,像是精心準備的戲碼還未上演就匆匆落幕。
其實按照她原先的謀劃,不過是查清崔府罪證,最終還是要借裴煜之手了結這一切。
她終究不可能親自提刀去捅他。
正思忖間,手背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裴煜握住她的手,在那細膩的肌膚上咬了一下,嗓音低沉:“淺淺,待這些事了結,朕便下旨封你為后。”
姜若淺輕輕頷首,應了一聲:“嗯。”
鑾駕緩緩駛入宮門,姜若淺回了關雎宮歇息。
裴煜則徑直往御書房而去。
這個多事之秋,尚有太多政務亟待商議。
御書房內,德福公公將新沏的茶,放置在御案之上,而后垂手退至一旁靜侯。
裴煜已轉入內室更衣。
空氣中只余茶香裊裊,與窗外射進來的光線交織一起。
裴煜從內室走出來,一邊整理衣袖,一邊問:“崔府那面什么情況?”
德福公公托著聲調稟道:“崔府一團亂,這件事讓崔府措手不及,府里已經懸掛起喪幡。”
裴煜在龍椅上落座,并未置評。
案上奏疏堆積如山,裴煜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
崔府的情況可以想象,崔府雖然還有男丁,不過是庶出,才學方面自然也比不過按家主培養的崔知許。
德福公公繼續稟:“賢王魏王已經去了崔府。”
指尖在奏疏封面上輕輕一點,裴煜忽然吩咐:“嫻妃封后大典所需的鳳冠與祎衣,也該著手準備了。傳旨尚衣司,秘密制作,不得聲張。”
德福公公臉上頓時綻開笑意:“奴才這就去傳旨。”
“且慢,”裴煜抬眸,目光沉靜,“鳳冠須先呈圖樣,朕要親自過目。至于祎衣……”
他略作沉吟,“用孔雀羽縫制。”
德福公公心中暗嘆,陛下對嫻妃娘娘當真用心至極,連這些細節都要親自把關,務求盡善盡美。
這時,門外響起通傳聲。
瑞王洪亮的嗓音穿透殿門:“陛下,臣與江統領求見。”
得到首肯后,瑞王與江寒快步進殿。
瑞王臉上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陛下,臣與江統領方才探查了崔府的情況。崔相連夜帶著尸身回府,半夜請了大理寺最資深的仵作吳老怪驗尸,結果什么也沒查出來。”
裴煜的視線轉向江寒,沉聲吩咐:“崔府那面要盯緊,不可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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