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你就算了,實在沒法下手。
追風雷霆:……我們可以跟著車跑!
寧寶想了想,媽媽說去省城至少要坐三個小時的長途汽車。
追風雷霆雖然厲害,但她也不舍得讓它們連續跑三個小時啊。
寧寶不舍的揉揉它們的脖子:
“你們就在家看門吧,等以后我們自己有車了,再帶你們出去玩。”
長途車停靠在省城車站。
余念牽著寧寶剛出站,就看到了人群中格外顯眼的時文洲。
他依舊一身筆挺的軍裝,身姿挺拔,氣宇軒昂。
“爸爸!”寧寶歡呼著撲過去。
時文洲一把將她抱起,另一手自然地接過余念的行李。
這時,一陣騷動從身后傳來。
小貍花靈巧地在人群中穿梭跳躍著跟在他們身后。
頭頂,老鷹抓著金毛鼠一掠而過。
“快看!是鷹!”
“老天,老鷹抓老鼠!”
“哪兒呢哪兒呢?”
人群紛紛抬頭,驚呼不已。
老鷹發出一聲響徹云霄的尖銳鳴叫,在軍區大院憋了這么久,此刻終于找回了翱翔九天的暢快感覺。
金毛鼠被它抓著,四只小爪子在半空興奮地亂劃:
哇哇哇——太刺激了——鷹哥好帥——鷹哥威武——
寧寶也被這倆給感染的,有一種出來玩兒的放松感。
時文洲打開了車門,余念坐了副駕駛。
寧寶和小貍花上了后排。
老鷹和金毛鼠在天上浪夠了,終于舍得下來,從車窗飛了進來。
時文洲一愣:
“這是我買給你的那只老鷹?”
“是啊。”
“這么快就認主了?”
“嗯吶。”
時文洲頓時笑了:“我們家寧寶真厲害!”
“那是。”
小丫頭抬起了小下巴,驕傲壞了。
車子一路行駛,外面的景色也越來越繁華了。
寧寶一眼瞥見路邊叫賣的糖葫蘆,紅艷艷的果子裹著亮晶晶的糖衣,饞得她直咽口水。
時文洲看到,就靠邊兒停了車,帶她下去買了兩串,女兒一串,老婆一串。
糖葫蘆紅艷艷,甜絲絲的。
寧寶咬下一顆裹在嘴里,讓糖霜在口腔里慢慢融化。
沒多久,車子開進了公安局后在的大院里。
局里給時文洲安排的是一套兩室的住房,廚房廁所應有盡有。
晚上,時文洲帶著她們母女兩個去外面吃的飯。
比起軍區大院食堂的飯,省城飯店里的種類更多更全更好吃。
寧寶吃得小嘴油汪汪,開心地問:
“爸爸,你每天都能吃這么好吃的嗎?”
時文洲被逗笑了:
“今天是特意歡迎你和媽媽才來的。平時爸爸都在食堂吃,或者自己做飯。”
“哦哦。”
小姑娘點點頭,心里更甜了,原來爸爸是為了她們才破費的。
飯后,余念輕聲問起正事:
“突然叫我們過來,是和案子有關吧?”
時文洲神色凝重了幾分:
“嗯,案子卡住了。四名死者都是因極度興奮導致死亡,尸檢原因不明。而且,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死在自己家中反鎖的臥室內,現場完全封閉。沒有人證,物證也毫無線索。”
他細心地替寧寶擦掉嘴角的醬汁,繼續說道:
“所以,寧寶,爸爸想請你幫忙,問問小動物們,看它們能不能發現一些我們忽略的線索。”
“好呀,沒問題。”
寧寶爽快答應。
時文洲摸摸女兒的腦袋,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別人家的小孩兒這時候還只會在爸媽懷里撒嬌呢,可他的女兒卻要被他帶著去接觸死亡案件了。
“明天上午我帶你去現場。等案子結束,爸爸一定帶你們在省城好好玩幾天。”
“好噠!”
一夜無話。
次日上午,時文洲帶著寧寶一起去上班。
辦公室里。
煙霧繚繞,幾名專案組成員顯然又熬了個通宵,個個眼圈烏黑,面色疲憊。
他們中有本地公安,也有外地借調來的刑偵專家。
對于時文洲這位部隊借調來的同事,大家起初是尊敬的。
但一個月過去,案情毫無進展,時文洲似乎也和他們一樣陷入了僵局。
這本無可厚非,畢竟大家都束手無策。
可時文洲昨天卻突然請了半天假,說是去接他愛人孩子。
這下讓其他幾位的心里不平衡了,案子沒頭緒,你不把心思用在案件上,卻讓你愛人孩子穿起來。
啥意思?
你來省城專案組是來度假的?
寧寶被時文洲牽著走進來的時候,先是被滿屋的煙氣嗆了一下。
然后就聽到有人不陰不陽的問話:
“時同志,這位小朋友是……”
“我女兒余時寧。”
“時團長上班還要帶孩子?怎么不把你愛人也帶來?”
四下里響起嗤嗤的笑聲。